第92部分 (第1/5页)

语,做那些诛心的事儿,推人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连稚子也不放过!”

柳安然手捂心口,声音低沉:“你胡言乱语……我爱陛下!我爱他!就像爱自己的头发、眼睛与脸,不不不,比这些更爱!整个帝城没有人比我更仰慕陛下了……为了陛下,我需要这个皇子!”

“你需要的是皇后之位罢了!”枕春嘴角一扬,满是不屑,“我二人为何走到今日如此地步,你可有想过?缘不过是我们所求所愿,从来都不一样。”

柳安然被枕春迫近一步,不肯低头:“我没得选,我本不是如此想的。是你要与我为敌,是你要对陛下施媚作妖,是你蛊惑人心……是你……”

“你嫉恨旁人的情爱。”

“本宫是皇后!”柳安然一手直指明月,“天下为鉴!皇后只需要让天子称心如意,要他妻妾听话乖顺便足以。天子的妻子不需要宠爱!”

“……他只是不曾爱你。”

柳安然一字竟被诛心,双目圆睁:”爱?我柳家如今为朝堂权柄之魁首,这就是爱!你妄想阻我柳氏通途,你简直放肆……”

“放肆?”枕春轻蔑笑出声来,立正身体,“您是正宫,我是妃妾,是我放肆了。柳姐姐,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柳树笙歌庭院,春风姊妹秋千。从你选择利益与尊荣的那一刻起,我们便回不去当初了。”

柳安然腰身一直,深吸一口冷气:“是,我们……回不去当初了。明妃,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带着家族陪葬。”

“……皇后娘娘,我父兄娘亲皆是我挚爱。你倘若擅动,我保证你将品尝到权柄日衰的煎熬与痛苦,并将十倍百倍奉还。”

“明妃?”慕北易的声音从殿后传来。

柳安然偏头望去,却见天子正从凰元宫的殿里出来,衣袖裹挟春风夹带夜色的微露。他走进了,才见柳安然,轻哂:“皇后也在。尔二人在此处说什么趣事?”

……“说姊妹情意,少时欢欣。”枕春偏不看柳安然,语出轻缓,笑语嫣然,只向慕北易迎去。

慕北易拉过枕春的手,捏在掌中十指柔软微凉,轻轻摩挲:“夜里露重。”

柳安然温柔如玉,面上一派贤德,瞳孔中映照着枕春与慕北易宛如一双璧人而立的模样,矮了矮身:“陛下要走?”

“嗯?”慕北易尚且有些微醺,涎眉在看枕春头上饰的一朵海棠。

冯唐跟在后头,佝身提示道:“陛下,今儿是十五。”

枕春抬头朝天上一看,皓白的月色灿烂如白日,果然是十五,心说真是巧了。却羞笑道:“是皇后娘娘与陛下琴瑟和鸣,正映着圆月中天。”她眼光含着柔情,一手勾着慕北易的衣袖,一手轻抻自个儿的衣裙,淡淡道,“臣妾羡艳不已。”

柳安然便上前来,嘴角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明妃是陛下的宠妾,也是羡煞旁人。”

枕春的指尖儿细细软软,从慕北易玄色丝绸的衣袖上滑落,退开一步去。她垂眉顺眼,埋着头,恭恭敬敬地说着:“臣妾今日还读着东坡先生的词,说是——斜抱天边月,轻弹水面冰。如此美月良夜,臣妾便不叨扰陛下与皇后娘娘了。”她盈盈一笑,“臣妾告退。”

柳安然心口磐石落地,柔声唤远处候着的煮酒:“送明妃出去。”

枕春向着慕北易顾盼一眼,眼中藏着波光粼粼,便低头退下了。

柳安然折转身来,心中蜜意满满,向着慕北易低声问道:“陛下可要歇了?”

慕北易负手沉吟:“你自去将宴上安排妥当,朕散散酒意,便且过来。”

“是。”柳安然颔首,自是情意绵绵地去了。

慕北易负手立了会儿,二月的风有些凉,他袖子一抖,从袖管里滑出一条满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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