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还没等我从这满眼的黄金里挣脱出来,劈头盖闹一件紫袍笼罩而下。七手八脚把那衣袍抓下,我抬眼一看,元吉已经脱的只剩中衣了。

“那,都给你。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吧。”他一屁股坐下,摊着手脚对我说。

“那就不客气了。”我跳起身,招呼宫人把屏风移过来遮挡。

因为我一惯是穿男装的,所以只脱了外衣就可以穿戴这身复杂的朝服。

由于这毕竟是元吉的衣服,身行尺寸皆是不合适我的,所以穿起来显的肥大。好在吉祥的手很巧,仔细打理之下才不至于太离谱。

“好了没有好了没有?”元吉的身影在屏风另一面摇来晃去,不住催促。

“快了快了。就差这金光闪闪恶俗的像暴发户似的腰带了。”我伸开手,让吉祥和宫女为我系腰带。

腰带又重又宽,她们费了好些手脚才系整齐。

“好了没?”元吉又催。

“好了好了。”

宫人把屏风移开。

“怎么样?”我转个圈。

“还有头发。”他指指我说。

“对哦。快快,给我梳头。”我急忙坐下,招呼吉祥说。

“我的玉冠你要不要?”他指着自己的头问。

“不要,我要戴金冠,你这玉冠不好看。”

“好好,快去,把金冠拿来,给馒头用。”

不多时,宫人取了金冠来。

吉祥为我梳好头,仔细戴上冠。

我起身,轻咳几声。

“怎么样,怎么样?”我拿着架子,摆着正步,走了几步,问他。

“好看。馒头你穿这身可比我好看多了。”元吉对我的称赞总是毫不吝啬。

“这是自然。我本来就比你好看。快拿镜子来让我看看。”

于是宫人们又抬来大铜镜,让我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自我欣赏。

挥手让宫人移开铜镜,我站定,伸手指向元吉。

“来者何人?见了本王,为何不拜?”

元吉噗呲一笑,把手里的酒杯一放,歪着身伏在地上。

“小人拜见齐王殿下。”他没正经的歪着嘴陪我胡闹。

“恩,免礼免礼。”我挥挥手。

“谢殿下。”元吉笑着起身,拿起酒杯继续喝酒。

我则摆着正步走来走去,体会着做齐王的感觉。

哎,要是哪天能穿一下太子的服饰就更好了。建成大哥那身很有派,我很喜欢。特别是他那根权仗,哪天弄来玩玩就好了。

元吉摊着手脚,穿着中衣坐在垫子上一边喝酒一边看我显摆,而我则装模作样的玩着扮齐王的游戏。

两边的宫人想笑又不敢笑,想劝又劝不得,即好笑又担忧的看着我们两个胡闹。

以后回想起来,这件事真算的上是胡闹,等同与谋逆大罪。然而元吉和我却仗着是皇亲国戚肆意妄为,放浪行骸。

上天待我其实真的不错,我这几年,靠着李家这棵大树,要富贵有富贵,要权势有权势,与陛下结亲,与皇子交好,皇宫大内,如鱼得水。

李家戎马出身,李渊和三位嫡皇子之间常以家礼取代君臣之礼,皇子之间也概以兄弟之礼取代亲王之礼。我跟着姐姐时,很多时候见了李渊也不特别行君臣礼。跟着元吉时,见太子也常以兄弟姐妹之礼,有时侯甚至直呼建成哥,见了李世民也差不多,有时叫秦王,有时叫世民哥。和元吉更是君不君臣不臣的,没外人是皆是直呼各自的小名,极少叫封号的。

这种过分的亲腻其实并非是件好事。皇家,全天下权利的中心,她或许代表着荣耀,但更多的时候也代表着危险。这是一把双面刃,一旦把把握不好,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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