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5页)
丁叮松手放开他的耳朵,曲笛一个纵跳,离她三尺远,回头高声喊道:“相公抱娘子入洞房,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好说的?”
“臭曲笛,你给我站住。”丁叮手一拂袖,利剑出鞘,一道剑气如闪电划向曲甫。
“救命啊!谋杀亲夫噢!”曲笛口里不三不四胡乱喊着,身形却如狼扑猿跃,在山林间纵跳自如。
白云庄主屋的一扇窗户被打开,探出丁还那颗白花花的脑袋。“又开打了。”
打曲笛上山,前三个月还努力压抑本性,在丁叮面前装出一副乖宝宝样,直到最后实在装不下去,各样恶习尽露,想不到还带坏了丁叮。
丁还起初还立意要分开他二人,奈何丁叮是曲笛的命里魔星,克得曲笛死死的;而曲笛恰巧就是丁还的命中煞星,这一环扣一环,最后,丁还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看他两人时不时将白云庄捣出一个大窟窿。
曲笛和丁叮越是玩得很开心,这本已破旧不堪的白云庄,越加摇摇欲坠,指不定哪天突然就塌了,变成碎瓦烂泥一堆。
“唉!”丁还抬头看见一群飞鸟“惊”过。“不好意思啦!累得你们须搬家避难,老头子压不住两个小家伙啊!”
想起年前曲笛和丁叮一路从山上玩“谋杀亲夫”的游戏到山下,再从山下直打到苏州城门前,真不知两个小家伙哪儿来的精力,打了三天三夜也不累。
最后倒累了他。因为曲笛和丁叮的打斗惊扰了苏州的城防军,被捉进了大牢。
他只得老着脸皮去拜托有力亲友,将两个小家伙从牢里弄出来。
本以为两个小家伙经过一场牢狱之灾,应该能学到教训,偏偏曲笛和丁叮都是胆大包天的主儿。
自从知道丁还的人脉好用到可媲美皇帝恩赐的免死金牌后,那放肆的程度又比以往更甚了。
丁还略微估算了一下最近三个月接到的投诉状,曲笛和丁叮打坏了两个猎人的家,破坏湖泊一处,捣烂船屋四艘;他已经赔钱赔到手软了。
“也罢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头管不了、管不了了。”他缩回脑袋,继续喝酒,就当作没听到外头的噼哩啪啦声吧!
另一头,曲笛在树上蹦窜,丁叮手持袖中剑长追不舍,一路劈荆斩棘,沿途的树丛被她破坏成狼藉一片。
“臭曲笛,吃我一剑。”
“有本事等你追到我再说吧!”他拍拍屁股,还嚣张地对她扭了两下腰。
“臭屁!”她一剑挥出,左手在腰带上一抹,射出一点晶亮。
“啊!”曲笛但觉腰间一麻,扭头看去,却是一枚绣花针。
“小人,居然放暗器。”
“兵不厌诈,这可是你说的。”
“好,来而不往非礼也。”他眼睛利,瞥到树叶上十数条毛虫,袖子一卷,全部带走。“还你!”
丁叮剑舞如风,森森利芒织成光网,将他射来的“暗器”全都搅得粉碎。
随着“暗器”纷纷被搅碎,竟发出阵阵噗哧的诡异声响,更有无数黏液喷出,把丁叮的衣袖沾染得点点蓝蓝绿绿。
“哈哈哈……”曲笛趴在树干上大笑。“我说师姐,毛毛虫的滋味不错吧?”
“毛毛虫——”丁叮尖叫暴走。
女孩子最怕的是什么?就是那些虫子、长蛇、老鼠嘛!
如果曲笛真拿些飞镖、金针来对付她,她还不怕,但是毛毛虫……
“曲笛!”厉声直冲九霄,丁叮回头剑光再闪,比刚才更锐利三分。
曲笛所立树木被笔直劈成两半,惨叫一声从半空中跌落,正入母老虎手里。
晚膳时分,曲笛一脸青红紫白地进了饭堂。
丁还看他被修理得这么惨,眼光瞄都不敢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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