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毫无方才清雅的风姿气度,而是让人恨得咬牙:若不是看在他眼睛不便,正巧与她的陋颜相配,她哪会低声下气、再而三地同他谈论嫁娶?弄得像她嫁不出去,死活要倒贴他一样!

文舒胸中气闷,抬脚便要走。然而刚转过半个身子,脑海却又浮现出他仰头喝酒那一幕:削尖的下巴,白瓷般的肌肤,薄抿的红唇,优雅的喉结——这,这可是一枚漂亮的盲眼男啊!

她想弃他而去,却又舍不得他的花容月貌。然而不走,又觉得这臭小子心肠实在阴毒。纠结半晌,心道反正回家也是无聊,不如治治他的骄纵,好出出胸中那口闷气!她心思辗转,扭身又走回他身边,右手往下一探,揪起他的耳朵:“臭瞎子,你娶不娶我?”

“噗——”白衣青年既未恼,也没怒,反喷出一大口酒来,好巧不巧地洒了文舒整个裙摆——不过他眼睛不好使嘛,即便知道也做不知。偏头躲过她的手,叫嚷道:“喂,姑娘,你是生了恶疾还是怎么的,无缘无故缠着我一个瞎子做什么?”

“我只问你,娶不娶我?”文舒居高临下,轻而易举地又拎起他的耳朵。

“你就算有千百般毛病嫁不出去,也不必非纠缠我一个瞎子吧?”白衣青年被她拧疼了,胸口腾腾地往上窜火:“喂,臭婆娘,你还是不是女人?哪有硬逼着人家娶的道理?喂喂,你松不松手?你再不松手,可别怪我不客气!”

“啧,你不客气个我瞧瞧?”就他这副柔弱样儿,能怎么不客气?文舒倒想瞧瞧。

白衣青年听出她的讥诮,身子一僵,声音蓦地转冷:“姑娘,在下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君子,你若再不放手的话……”

“不放手又怎么样?”文舒冷哼一声,手下更加用力。她恼他方才那句“小生要娶的是原本貌美如花,为了嫁我特地毁面的女子”,教训的就是他这种阴毒恶劣男!

然而她这回有些失算,被她按在地上的青年虽然外表柔弱,内里却有些功夫。只见他左手迅速接过酒坛,腾出右手快若闪电地袭向她的肘弯,正往她的麻穴击去!

文舒不料他居然懂得人体穴位,旋身躲开他的袭击,拍手笑道:“好,公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白衣青年成功逼退她,却并不继续追打,拎起酒坛摇摇晃晃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文舒挑挑眉毛,心道这不仅仅是个漂亮的盲男,而且是个懂功夫的家伙,更甚者还是个冷酷的臭小子。她脑中冒出个念头,腾身跃至他身前,伸手阻了他道:“公子,我嫁给你如何?”

“我说你到底是有多丑啊,怎么缠着我还不放了?”白衣青年见走也走不成,彻底恼了,骂道:“娘的,老子今天是倒了什么楣,出门就遇疯婆子!”

“你今天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文舒也冷了脸,“我撂话在这儿,你不娶就别想走!”

“不娶!”白衣青年只差没呸她一口,抬手推开她:“滚,别挡老子道儿!”

“你是谁老子!”文舒抓住他胳膊,反剪他背后:“姑奶奶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拿我一千两银子,娶了我将我带出宁州城;二是跟我决一死战!”

白衣青年刚要恼,闻言嗤地笑了:“谁要跟你决一死战,老子才不缺你这一千两银子。”

文舒将他胳膊往上提了提:“你真不娶我?”

“哎哟!娶,娶,娶!”白衣青年被她拧疼了,连连哀嚎讨饶。

“早说不就得了。”文舒总算知道为何母亲喜欢打压她,原来强迫人的滋味真是不错。她微微仰起下巴,又道:“跟我来,我交代你些事宜。”

两人重新坐回树下,文舒捞过他手中的酒坛,仰头灌了一口,问道:“我叫文舒,你叫什么?”

“随意。”

“随意?”文舒拧了眉: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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