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5页)
何况他懂得护着她,自流莲出现这半天,已护了她许多次。既然如此,她做什么还要多心?她只牟足了劲儿,将他的心完完全全抓过来不就好了?
“你先坐着,我去下面沏壶茶。”天儿这么热,少不得时时喝水。她晃着空空如也的茶壶,嘱咐一声向外走去。
“阿离哥哥?”流莲扶着他坐下后,便搬了凳子靠在他身边,轻轻晃着他的衣衫,软声儿道:“阿离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
白随意抿抿唇,一扭头,只拿后脑勺对着她。
流莲看出他不想理她,再度扯扯他的袖口,央道:“阿离哥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做那些事情,都是,都是大姐让我做的!”
“大姐?!”白随意浑身一僵,蓦地转过头来,哑着嗓子低低道:“你什么时候听大姐的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阿离哥哥,你相信我,真是大姐让我做的!”流莲的声音里已经微带哭腔,显然是委屈之极,“大姐不让我告诉你,说怕漏了馅儿,以后做事不方便。可是,可是你一直误解我,不相信我,我,我……”
白随意已经怔住了——怎么扯到大姐身上了?她不是二姐的人吗,什么时候……难道,难道她一直是大姐的人,但是二姐不知道,所以才试图拉拢她?!
他只觉一道天雷轰在头顶,震得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如果,如果她果真是大姐的人,那他,那他之前岂不是冤枉了她?!
他自忖流莲不敢拿这事儿做谎,一旦他与大姐对峙,她定死无葬身之地。顿了顿,嘶哑道:“你所言句句属实?”
流莲不住地点头:“句句属实!”
看来,果真是他冤枉了她。白随意骤得真相,晓得自己并没有被她背叛,心中却并无狂喜与悔痛,而是一片茫然。这茫然之中,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躁动。
“吱吖——”房门被人推开,走进面带淡笑的文舒。
“嘶——”文舒乍一进门,便看见白随意与流莲两人相依而坐。她偎在他身上,身子与他的手臂紧紧相贴。而他端坐于座,竟没有半点推开她的意思。
流莲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以及那声极为明显的抽气声,不由缓缓转过头,看向刚刚进门的文舒。她这一转头,身子却没有远离白随意半分,竟是将右颊也贴在他肩头,睁着一双骨碌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她。
她的目光似乎极清澈,然而文舒却蹙起眉头,缓了气息垂眸看向手中的托盘,以及托盘上静静立着的茶壶。
这茶壶瓷质普通,只是平常的洁白细瓷,外塑清蓝印花,跟这天下间大多普普通通的茶壶一个模样。她抬起头,瞅向窗边桌上的茶盏。那茶盏与这茶壶的质地一样,洁白的底色,清蓝的印花,普普通通。
窗外,街上依旧有过往的行人,只是大多戴了斗笠,其中不乏妙龄女儿家。这些都是寻常人,是天下间最寻常最寻常的平凡人。
而窗边这两位,一个白衣翩翩,身姿挺拔,轮廓俊朗;一个水蓝纱衣,身姿娇软,面容灿然夺目。偎在一块儿,竟像一幅画儿,是那餐风饮露的仙人。
她这是在做什么,文舒心中暗问,他从来便不曾说过喜欢自己,从来不曾说过要同自己度过人生的后半辈子。他只不过偶尔跟自己做些暧昧的动作,只不过喜欢她做的饭菜,她何苦如此劳心劳力伺候他?
把他伺候好了,好让他怀抱美人悠然而去么?
她想到这里,面上的笑容沉下来,端着托盘缓缓走向桌旁,“喀”的一声,茶壶磕在桌面上。
被这声脆响一扰,白随意方从怔愣中清醒过来。他鼻尖微耸,轻易捕捉到空气中那缕只属于文舒的味道,唇角一勾,身子一歪,便欲同她拌嘴。
然而身子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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