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5页)

每次都这样,我烦了:“不吃拉倒!”,说完,起身朝门外走。

“干吗去?”他突地开口,语气有些不安。

“你不吃,我给师伯!”我的话,答得硬邦邦的。

“给我!”他坐起来,眸子锃亮,嘴角扯得米窝偶显,似乎很尴尬。我暗自偷笑,脸上却无一丝笑意,皱着眉把碟子递去,他红着脸接了,背过身细嚼。望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想笑:越看越觉得,闹别扭的白像极了俺当年在逸云岛喂的那只小狗。

见他吃了小半,我走到桌边,另端一碟,想给那只狐狸送点。

“又干嘛?”小白扭头就问。

“给师伯也送点去。”白大怒,好端端的云片糕被他扔了一地。我也恼了,看也不看他,摔门而出。

阳光艳了,萦绕不绝的雾气开始散去,寻食的鸟儿也出了窝。

银狐狸坐在溪边的枯木上,呆呆望着溪水发楞。压住怒气的我,换上笑脸,坐到他身旁。“咯,吃点吧。”我的胳膊肘顶了他几下,把点心递到他面前。他缓缓回头,怔怔看着我,墨眸中,我的影子和倒映的波光重叠起来。他眼神怪怪地,看得我浑身不自在。“你,吃还是不吃?”

他看了一眼点心,低着头摇了摇。我没逼他,将伸着的手收了回来。“今天,心情不好?”

“只是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银狐狸望向对岸的来处,声音茫然无措。听他说完,胸口也闷了,萋萋自语:我又何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碟子被我搁到地上,有胆大的雀儿探询般停在碟边,啄了几下,继而,众雀儿纷至食之。看着欢喜雀跃的鸟儿,我被感染了。快乐是什么?付出是快乐,知足是快乐。爱,何尝不是?爱,不该是私欲熏心的独占,也不是天长地久的厮守,而是让所爱之人幸福。这,才是爱的真谛,不是吗?

直起身子,我伸了个懒腰——春的气息暖香怡人,让人通体舒畅,神情不怠。再看银狐狸,他望着我,眼神暖如春光,眸子澄亮清明,笑容如春风拂柳,轻柔而随和,我心头一宽:他也想通了。

一只鸟儿,飞到银狐狸肩头,停了下来。我摒住呼吸,生怕吓走它。不多一会,又有几只鸟儿找了过来,银狐狸面容渐僵,干脆将手一挥,惊得众鸟扑哧而散。我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谁要他长得如此耀眼,连鸟儿也经受不起诱惑。

他瞪我一眼,随即也笑,开朗的笑。

见鸟儿散了,碟中所剩无几的糕点凌乱而稀散,我心念一转:这银狐狸最爱干净,不妨逗逗?心动不如行动!趁其不备,我抓起碟中散食,朝他扔去,他被吓了一跳,蹦起来赏我一栗子。我大叫要“报仇雪恨”,施展开轻功,撵得他在这片世外之地,四下逃窜。

快乐其实很简单。

当我正追得上劲时,银狐狸突地住脚,猝不及防下,我结结实实撞了个正着。

“干什么?”话还没出口,他一转身,膝盖被他的狠狠顶了一下,登时俺冷气直吸——疼!他似乎要说啥,见状,脸色突变,俯身撕开我裤腿——左腿膝盖结的痂乌红一片。银狐狸抬头,眼角斜乜我,寒光四射。我对他讨好地笑了笑,他鼻中哼了一声,不再理我。

痂微肿且薄,周边的皮肉红肿得厉害。银狐狸用手轻轻一压,痂凹了下去。我忍住疼暗想:完了,当时只记得用手扯着裤,免得伤口擦得疼,忘了及时清洗伤口。现在好,伤口化脓发炎了。记得从前,最讨厌膝盖摔伤。在夏日,这里最是脆弱,伤后不仅洗澡不便,穿裙子不好看,还会被父母狠批一顿。现在虽无父母约束,但,想想刚才银狐狸的眼神,心里就后怕。

这儿,我还在瞎琢磨呢,银狐狸反手把我横抱起,往小屋走。毫无准备的我被他的意外之举吓得手脚乱挥,口中大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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