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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像是感应到什麽地抬头对上蝶族公主审视的目光,彷佛一道冷箭直中心脏,让他本能地後退按著左胸,眨著眼,全然不明白怎麽回事。
兽王立时挡在两人中间,隔绝蝶族公主的诡异紫眸。
「公主……」语含警告。
「陛下您也太过俊美,让我有些难以自制呢!」蝶族女呵呵地子笑得花枝乱颤,妖媚肆溢。
最後兽王请雅尔梅斯替他伴著蝶族公主开舞。
退到陈沅身边的兽王,依旧是微笑的表情,看著场内人共舞,但陈沅晓得兽王颇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共舞的时候兽王倒是回复正常───非常正常地把手藏在毛皮短披风底下,一脸诡异的陶醉。
「……」陈沅十分娴静地低著头。暗暗咬牙想著:他要真能让兽王罚跪,还能加个期限的话,他希望是一万年,如果还能加个道具的话,那就请把算盘或键盘放在他膝盖下吧。
饭前运动结束,晚宴接踵而来。空旷的大厅在瞬间摆好了桌椅,中央仍旧腾出空间留作表演之用。
众人向他们的王敬完酒後,便开始用餐。餐点很不错,不同於平日的大气豪迈,应该是顾虑到水族、翼族及树族的口味,改走精致而多样化路线,不过中途陈沅吃到一样他以为是类似马铃薯泥的菜肴,结果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X!是白色的芥末。
抹著眼泪,感觉兽王拍拍自己,陈沅定睛往前看去,两个俊秀的少年浮在半空中,同样的古式武服,一红一白。
白衣的少年,金发金眸,英气勃发,被众人注视仍镇定自若,微笑回顾。
红衣少年,黑发黑眼,略显柔弱,怯生生地挨在白衣少年旁。
就是凤凰跟聿嘉。
伴奏的音乐都停下来,聿嘉低眉垂首,引喉发声,略带沙哑的少年嗓音在厅内回盪,唱得不晓得是什麽语言,陈沅听辨不出,也不见得特别好听,但厅内所有人皆屏息竖耳聆听。
原本陈沅只觉是因为众人给兽王面子,但听到後来,聿嘉声音越是激昂高亢,自己居然也浑身血液滚热激奋,歌声低靡下来,心底也跟著一阵哀凄不已。惊异地转向兽王,只见他安抚地一笑,凑近他耳边。
「那是我们族类的古语,本来就含有力量在其中,现在已经没什麽族人会用,我教了聿嘉大半个月,他也只能唱这几分钟,等下下场他大概会累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吧。」
「歌词说什麽?」手让兽王握著,受歌声影响的也莫名小了许多。
被如此问著,兽王瞄了陈沅一眼,才面对著场内一句句翻给他听:
「……荒蛮的草在滋长,我的爱呀,你在哪里呢?我度过了这许多漫漫长夜,孤月高空,正像著我,独身在漫漫荒草中流浪,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聿嘉唱完一段,凤凰续唱,歌喉比聿嘉好上几倍不止,兽王也继续低声翻译著。
「我当时总是太年轻,喜爱绚烂的风景胜过身边那一双温暖的手,总是握得太紧让他伤痕累累,总是容易恼怒先放开手。如今,回头,想给他亲吻抚慰他伤口,想抱在胸口温暖他冰冷的指头,他已经不再等我。」
陈沅听著那一句句,赶紧也移开视线抬头看著聿嘉,眼角余光不敢扫向身边的人,只觉抓著自己的手,也滚烫不已。大概是自己太敏感吧!
「我能转眼弭平一座山,却挽回不了一颗心。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这种东西,他能实现我无法达成的事情,我愿奉献出我所有,我愿奉献出我所有───我所爱的,你就是我的神。」
「我的爱之神,你可愿应许我?」
兽王凑得更近了,大半个身体挨著他,几乎是在耳边喷著热气,声音彷佛可以从耳朵直震到心脏。陈沅僵直著上半身,脑中一片混乱,眼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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