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琉璃并没有任何意义了,或是,有了更好的代替了它,也请不要把它扔掉。”他朝我笑笑,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笑容参杂着落寞
我朝他点头,那一刻,下了一个决心,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等到我们再次相见的那一天。哪怕,是生离死别。
忽然巷子口传来凌夏的兄长凌琪叫唤的声音,我从凌夏的眼中看到自己苍白的面色,我想,真正分别的时刻到来了。
“我要走了,大哥在叫我。”他顿了顿,然后转过身,走了几步,回头,见我仍然停留在原地,他沉吟道,“为何还不离去?”
我摇摇头,“送别人的时候,我总是看着别人先离去的。”我说谎了,事实是,我从来没有送过别人,他是我送行的第一个人,就算留个背影也好,我要看着他消失在我视线内,因为两年前在玉台,我没有回头看他离去。心里一慌,忽然朝他叫道,“凌夏,我的信,放在你的马座低下了,打赢了仗,才拆开来看!”
他停住了脚步,在几步之遥回头看了我一眼,开口“我可以叫你的名吗?”
我愣了愣,然后点头。
“雪琉,保重。”话落,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踏步离去,脚上还被晨露沾湿了。渐渐,那抹身影消失了。我低下头,将自己埋在他披在我身上的貂皮大衣上面,深秋窄长的巷子中,只剩下枯叶,我,和我的马驹,雪琉。我仍然站在那里没有动,不过片刻,我听见了浩浩荡荡的马蹄声,我知道,凌夏是真的走了。
我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无声浸湿了那件貂皮大衣。
月下红线(一)
凌夏走后,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赛马场与曲溪别苑,我让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去思念。谁知,他一去,竟是半年都杳无音讯,这对于我而言,是度日如年,我用尽办法在宫中探听凌将军的消息,翠儿察觉出了我的异常,便安慰道,“公主,没有坏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我点头,顿时心安了不少。
十五岁,如花年岁,也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时刻。父皇和母后为我举行了及笄典礼,那天,我让乳娘将那株琉璃插在了我的发丝上,我心里在等待,等待来自北方战场的消息。那年的寒冬,大雪纷飞,我终于得到了有关于凌夏的消息,但那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凌夏受伤了,而且不轻。
“乳娘,你确定?”我正在看书的手一颤,书卷从我手上掉落。
“是从前方传来的消息,整个皇宫都传遍了,说是,说是局势很不利。”
我趴在了台面上,闭上双眼,“父皇呢?”“在增辉殿,听守门的侍卫说,陛下这几天愁眉不展,似乎很是担心。”我无力地搅着手,父皇担心的是他的天下,可我担心的,只有凌夏一个人啊!
日子在难熬中一点一滴滑过,转眼便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南方又呈现一片繁华之景,我也终于绽开了笑颜,因为我得知,凌夏的伤已经好了,只是,漫长的等待不知何时才会结束。而此时的母后,竟然已经留心起了我的婚事。
“琉儿,你也是大姑娘了,终是要嫁人的,改日我亲自去和你父皇说,让他为你挑选一位驸马,先把婚事定下来。”母后打量着我,还不停地咳嗽。那年之后,她便止不住地咳,秦大夫说,母后元气已伤。
“母后,让雪琉陪在你身边吧,不用这么急着让我嫁出去吧?”我急急地拉着她的衣袖,我怕她拿此事当真了。谁知,她笑着抚摸着我的头,“琉儿,你觉着,段将军的公子,段临宇怎么样?”
我浑身一颤,连忙抬头,“母后,您的意思。。。。。。?”我眼前浮现段临宇那深邃的眼眸,幽黑而狡黠,“母后您别开玩笑了,我与段公子,根本没有过交集。”我怕她乱点鸳鸯谱。我的婚姻,自己不能做主,这是我的悲哀,可是我唯一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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