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页)
一口气哽在那里,却是再想不出什么言语来。安昭文见我如此,便如往常般说道:“是我不对了,你方才服了药,要静养才是。”说罢便帮我掖上衾被,转身出去了。
我翻身向里,手中捏着那一块琉璃壁,脑子里恍恍惚惚,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便是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银铃笑音:“嘻嘻,我便说呢,安昭文果然好眼力。无情。嘻嘻嘻,这世间,倒是没有比无情更配得上你的词了。”
这笑声,我是极其熟悉的,但依然将那琉璃壁往怀中一放,竖起身来问:“谁?”
那声音便带了几分娇嗔:“做何他们你便全记得,偏生就是把我忘了。”这般说着,她便推窗进来,一张小脸巧笑倩兮。
我也笑:“原来是梅护法,这般特众独立,便是人想忘,也难忘得很。”
梅萼残自窗口爬进来,却仍是身姿优美,她四下一看,竟就大大方方地在我床边坐下。见她无意开口,只得问道:“梅护法此般来,所为何事?”
她媚着瞥我一眼:“无事便不能来看你?缘何我们姊妹之间,竟比你对他们还要生分些。”
我好笑:“若离倒不知,何时高攀上梅护法了,姊妹这一词,实在不敢当。只是梅护法说的忘却前事,却也不符,以前那些事情,若离也算是清清楚楚地记着。”
她面上的笑一僵,有些挂不住:“这里面的事情,你不知道,也不能让你知道。可你便这般记挂着他,相责与我?”
我垂下眼来:“不敢相忘而已。”
梅萼残浑身一颤,刷得站起来,垂手对我:“若离,你果真当得起无情。”这般说了,却是沉默半晌,又突然笑起来,“只是他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为何这般无情,为何事事算得清清楚楚,不过是为了在这般时候能一刀两断,再无来去。为何要无情,不过是因为你还生得一颗良心,只要人对你好,你便觉得亏欠,不将此情还去,便无法冷颜相对。在人前拘言束行,为何?不过是你知道,这些朝堂江湖上的人,给不了你要的一心一意永不相负,这些人,总有一日要弃你而去,到那时候,你要的不过是绝然的一刀两断,再不留一丝余地。所以你便怕了,怕这些人平日里对你好,怕亏欠他们人情,最终怕的,不过是最后不能了断!怕你那良心作祟,又想起他们的好,说不出这般绝情的话来!”
言到此,她已经是一幅恨极模样:“世间怎有人像你这般无用无情!”
我只看她,淡道:“你恨,我只有比你千百倍地恨。”
此言一出,她满目的愤愤却又化作哀怨,垂向地上:“你既无情,又为何要满心良善,见多了江湖上的负情负意,你要我们怎么放得开。”她一顿,忽得抬起眼来,竟是一如既往的媚笑,“我便是最喜欢你如此了。”
说着她竟嬉笑上来扯我的手,我一惊往后退,她只扯得我的袖子一动,送了的衣襟里啪地落出那块双蛟琉璃壁,衬在杏黄的褥子上,格外抢眼。
梅萼残眼角瞥到那东西,竟瞬得面上褪去了血色,像是见了鬼一般,抓起那东西厉声问我:“他给你的?”
听到这话,我却像是被人打了一剂强心针,瞬得要跳起来,紧扣着她的手问:“他是谁?”
梅萼残猛地抬起头来,哪里还有刚才那般巧笑倩兮的柔媚模样,眼光竟是像乌剑般凌厉,直直戳向我的脸:“他在何处?”
我一听浑身一悚,竟像是失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床上。
是他的,是他的,是若即的。
他还活着,还记得我。
吊在那里三年的心,轰得落回原地,整个人的灵魂像是升华,眼前苍白一片。
他还活着,若即还活着!
可是你为何不来找我,为何这般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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