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5页)
脑袋略微一偏,语气稍沉道:“珑儿,过来给我推椅。”一句话解了她的围。
去否,清芷柳眉轻扬,抬首询问赵谨煜。后者咧开嘴,笑得恣意。当然去,正好解渴解乏。
过了马蹄花丛,崎岖小路弯弯绕绕的走了约一刻钟时间,行至一片竹林。竹林深处有个小院,便是平素岳所住之处。
简单的小木屋,屋前种着许多花花草草,各色花儿争奇斗艳,好不美丽。有些花儿甚是罕见,清芷观察半天愣是瞧不出是何种类,蹲着身子细细欣赏。
赵谨煜见小媳妇兴趣都在花儿上,恐怕没心思跟他进屋。于是嘱她乖乖待在院内,有事就喊。叮嘱几遍,清芷仍是没有在意,双眼定在花朵上。
赵谨煜微恼,转过清芷,捧着她的脸,要她看着自己好好答完话才放开她。
进屋后挑了靠窗的椅子坐下,偏头就能看到山花烂漫,美人丛中笑的美丽画面。赵谨煜转不开眼,暗中思量,改天抽空给小媳妇画张花神娘娘像,挂寝居中永远珍藏。
“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平素岳素手拨弄着琴弦,淡淡笑道。眼盲者对周遭气氛的感知总是比一般人强烈,赵谨煜进门后的一举一动,他听得出一二。
那是自然,你就是求一辈子也求不来。赵谨煜颇为得意,渴劲上来,倒了杯茶饮下。
“平少爷有话直说,你我算不上君子之交。既然各为利益,还是开门见山为好。”赵谨煜先声夺人,手中玩弄着紫砂杯,状似随意道:“我看你隐居于此,倒像是清修乐道之人。莫非这些只是掩人耳目,再清淡之人也难以放下追名追利之心。”
“我不热衷于权势,只为保护家人。”平素岳有节奏的拨弄着琴弦,琴音清悦,如弹奏之人般出尘。
“你眼中的家人怕是早已将你忘记。”赵谨煜不以为然,扔在这样偏僻的谷底不闻不问,平乙俟对这个嫡子有几分亲情可想而知。随手扯过墙上的玉弓,拉弦弹动着。不由暗生惋惜之情,弓虽好,却跟错了主人,只能就此埋没。
平素岳听到响动,笑道:“好弓应配良主,王爷若是喜欢,拿去便是。放在我这实在浪费,糟蹋了一张好弓。”
“平兄无需妄自菲薄,”平素岳如此恭谦,不像是装出来的,赵谨煜对他有所改观,语气好了几分,“无功不受禄,平兄有事但说无妨。要是能两相得益,皆大欢喜最好。”
“王爷性情直爽,值得相托,”平素岳停止拨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搭在琴上,叹气一声,娓娓道来:“我父亲虽向大永俯首称臣,但一直没有放弃自主南疆的意图。先皇在任时,大刀阔斧改革施行新政,收归权力于中央,撤销藩王封号永不再立。父亲却一直存着这个执念,几次被朝廷驳回却仍不愿放弃。暗中同李勋协议,助他夺权争利,欲辅佐恪王上位后得偿所愿。虽说与李勋合作,父亲却对此人甚不放心。李勋在南疆时跟随他多年,性子如何父亲自是知晓。恐恪王上位后背弃承诺撕毁协定,为了妥当起见,父亲找来王爷,另寻他路。”
“非也非也,”赵谨煜摇头蔑笑,“不是另寻他路,而是双管齐下。皇祖父既然已下旨永不恢复藩王封号,我就是上了位也不能罔顾祖父之命。你父亲的如意算盘,打在谁身上都不会响。”
“一朝天子一朝臣,世事难料,只要煜王愿意,又有何不可。”
“若我不愿意呢,”赵谨煜突然将杯盏抛掷空中,然后稳稳当当借住,继续把玩,不甚在意道:“封藩王不是件好事,不管是哪朝天子,都不会应允。”
“知道王爷的难处,这事勉强不得,”平素岳动动嘴,沉思片刻,终是说道:“王爷只需在父亲面前假装答应便可,至于今后兑现与否,不过是王爷一句话的事。”
“你是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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