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部分 (第2/5页)

言无忌,不仅于我辈之道无益,甚至还会逼得天王闭了这亘囘古囘未囘有的自在言路……咳咳!呸……”

讲话的是今科举人郑之本,还没讲完,一堆烂菜叶劈头盖脸就砸了上来,他这温吞水的主张,要跟白衣山人划清界限的立场,让年轻士子们嗤之以鼻,群起而攻。

“你怕是为了那金殿提名,才要诋囘毁白衣山人吧!”

“什么宽宏胸怀!?李天王能比得宋仁宗!?老秀才给成都知府上反诗说‘把断剑门断栈阁,成都别是一乾坤’,仁宗都不以为然,反而把那老秀才拔成司户参军。白衣山人还只是刺讽国政,李天王就当作要案处置,他哪有什么胸怀!”

“说得是!李天王不敢治白衣山人的罪,不过是人家骂得好!骂到了痛处!他无囘言囘以囘对,他知道白衣山人背后,站着咱们这些铁骨赤胆的士子,这才不敢发落!”

“没错,就该趁着这股大势,将这英华的铜臭味涤荡干净!咱们公车上囘书去!”

士子们纷纷攘攘叫嚣着,郑之本一脸红一脸青地退下,他儿子郑燮混在人群中,虚虚伸手来扶,一副遮遮掩掩怕被旁人见着的嘴囘脸,气得郑之本一挥袍袖,扭头就走。

“郑兄,这帮士子血气方刚,就当那白衣山人是完人,谁敢说他坏话,谁就是罪不容赦的公敌。咱们都有那般过去,别太放在心上。”

贡院廊道里,一位穿着红衣官服的老者安慰着郑之本。

“一群无头苍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者身边还有个年轻的绿衣官囘员,面目竟与这老者依稀相似,他盯着这帮躁乱的读书人,眼里满是鄙夷。

“屈主事,屈司曹……”

郑之本向这两位官囘员行礼,心道囘人家父子就能齐心,自家儿子怎么就总是不愿跟自己同道呢?

屈明洪,现任天王府尚书厅礼科主事,他儿子屈承朔是刑科司曹,身为岭南大家屈大均的后人,深受士子们尊崇。

“为何不拦着这些年轻人?他们要逼怒了天王,前路可不堪设想啊。”

郑之本忧心地说着,屈明洪所掌的礼科文制房,管的就是乡试会试一摊事。

“拦得一时,拦不了一世,与其拖到会试再生乱子,不如现在就让事情明明白白显出来,这样朝囘廷才好在明面上作出处置。”

屈明洪这般说着,郑之本却是一怔,他隐隐听出了屈明洪的意思,片刻后长长一叹,再看向那帮正在鼓噪的年轻士子,心说原来英华朝囘廷里的读书人,也都想着借着这个机会,看看李肆在这言路,甚至国政上,到底会有怎样的底线。

“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此一探而流囘血。”

郑之本摇头慨叹,悲悯而无力地思忖,为何士子血气,总要被他人玩囘弄在指掌之间……

眼见两方人马磨拳擦掌,憋足心气,都要联囘名上囘书,乃至聚起人马,去无涯宫宫门前叩阍,这是历代政囘治斗囘争的传统路线,大家再熟悉不过。

却不想两边都有了新的动向,工商总会那边,彭先仲多说了一句话:“天王不是为工商总会办了《工商快报》么?安老囘爷囘子也自办了《黄埔新报》,之前只是联络商情,印得不多。诸位要说什么话,为何不在报上说?让英华治囘下所有工商都看清读书人的面目,站到我们这一边,这样的声音,天王自是不能不听。”

会董们一愣,没错啊,现在国囘家越来越大,他们工商总会的份量日益摊薄,就靠一干会董,声势还真是不足,用报纸号召其他人跟自己站在一起,气象自然不一样。

“咱们出钱找愿意为咱们说话的读书人写文章!”

“咱们出钱加印!”

“干脆咱们自己出钱办新报,就专骂那帮腐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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