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孙婉立时面色大变,“你——”
公孙烈实在反感,此时看到外面的婢女都被带了出来,便看向公孙慈,“敬慈,你去指认,今日是你将那汤盅放到了太子妃的面前,你若是指认出来了父皇今日便绕你,否则,你年纪虽小,却也不能被他人利用成了侩子手!”
公孙慈面色畏惧的看着雅嫔,后者看着她迷蒙无措的样子亦是满眸的心痛,她替她擦掉眼泪,手微微颤抖。
箫玉瑾眸光一转,此时却是不依了,“皇上,敬慈公主只说那人是穿着我宫里的下人服,并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您现在一定要公主指认,公主若是因此心生畏惧胡乱的在现场指认一个,那岂不是平白的让我的人背了罪责,最终要负责的还是臣妾——”
箫玉瑾的话不无道理,孙婉却是冷笑一声,“妹妹若是没有做错,此时又何必心虚,敬慈,你去指——”
公孙慈看看雅嫔,再看看公孙烈,而这厢,箫玉瑾却是将狠辣的目光落在了公孙慈的身上,公孙慈直流眼泪,只觉得茫然的很,前一刻还和太子妃说说笑笑的她哪里想得到祸事来的这样快,而她,到底该不该指认出来,若是认不出来,这一场宫闱血债又该由谁来担当——
公孙慈站起身来,眸光从满场跪着的华服女子们身上掠过,从小就一帆风顺从未受过什么委屈的她在忽如其来的阴谋丑恶面前一下子失去了勇气,她一步步的走向中庭,有惨白的月光洒下来罩在那些小宫女的身上,她们瑟瑟发抖的看着她,好似再看一个吐着信子的毒舌一般。
公孙慈从那些人面前走过,一个一个十分细致的打量,越是看心中却是越来越沉的绝望,不是的不是的,都不是的,眼看着还有几个人就要走完了,她回头向着厅中看去,越过黑压压的跪着的人影,此刻在那明亮的灯火之下,她的母妃正直起身子紧紧的看着她。
那眸光她十分熟悉,小时候的她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甚至三四岁了连路都走不好,有许多宫女在私下里嘲笑她,甚至她的父皇也因此而不喜欢她,是她的母妃,每天每夜的教她走路,陪她练习,她的目光每次都是如此的温暖,含着鼓励和支持,她总是会说,“阿慈,你还这么小,不要着急,慢慢走,不要怕,跌倒了没关系,只要你不要走错,不要走错——”
是的,不要走错,她的母妃告诉她,不要走错。
公孙慈转过身子一眼扫过最后几个宫女,缓缓地走回了中庭,雅嫔眸光含着赞赏的看她一眼,她嘴角一勾,好似也不是那么害怕她的父皇了,她跪下身子,“父皇,这些人之中没有给敬慈递汤盅的那一个。”
话音落下,中庭的下人们俱是松了一口气,箫玉瑾面色一松,孙婉却是当即站了出来,“敬慈,你可看清楚了?今日所有的人可都是在这里的!”
公孙慈再次肯定的答一句,“敬慈看清楚了,没有那个人。”
箫玉瑾看到孙婉这样一问眸光一寒,“姐姐也不必这样逼迫公主,公主既然说没有那便是没有,我宫中的婢女服同样都是内务府每年定制的,就算是现在内务府只怕还有许多存着的,只有是有心人要陷害与我的,很容易就能混到一套来穿上,现如今只凭一套衣服就要定罪,只怕也不能让妹妹信服。”
孙婉嘴角一勾,“妹妹这样说倒也无妨,只是今日这汤盅再怎么说都敬慈公主递到太子妃手上的,既然现在只能认定公主一人,那本宫也就依后宫之例——”
“皇后!”
一声轻唤,雅嫔看公孙慈一眼沉沉的开了口,“皇后娘娘,今日之事并非因阿慈而起,只是阿慈年幼无知终究是成了帮凶,臣妾不想替阿慈推卸责任,只是阿慈是臣妾一手教导出来的,她的不是就是臣妾的不是。”
“母妃!”
公孙慈眸光一变,她好似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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