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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衝進辦公區打砸,也是別人帶頭的。
而帶頭的幾人,他們都不認識,說看著不大像陽城市知青,因為陽城市知識分子的圈子本就不大,彼此之間沾親帶故是常態,他們也是最近才見過他們的。顧學章讓公安那邊負責徹查這幾人,很快就得出消息,原來幾個都只是陽城本地無業游民。
不是確實受了委屈的知識分子,你憑啥鬧呢?跟你有半毛錢的利益關係?因為收了一個女人的錢而出頭策劃了這場「鬧」!
公安把胡晚秋的照片拿給他們辨認,所有人都指認就是她聯絡他們策劃的。
事情到了這份上,已經很明白了。公安立馬到胡晚秋家請她來接受問訊,誰知卻撲了個空。他們家早已經人去樓空,啥家當也沒了,裝垃圾的撮箕里還有一堆燒紙後留下的灰燼。
一定是毀滅了什麼證據!
這女人不簡單!
這時候,走訪周圍鄰居才發現,她是一名獨居女人,據說未婚未育,平時深居簡出以寫書為業,沒聽說有啥親人,只偶爾有幾個朋友來往,倒是書信很多,不知道是外地的親戚朋友還是書信投稿寄稿費啥的……哪怕是整個街道最八卦的中年婦女,也不知道她的底細。
不過,在經常與她來往的人士中,有人認出其中一位——大河口公社主任張愛國同志。
於是,某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原本正在辦公室喝茶看報紙的張愛國,就被市公安局的同志帶走了。他那最寶貴的搪瓷茶杯碎了一地,兩隻常蹺二郎腿的大腳被凌空提起,他本人還沒怎麼著呢,倒先把楊發財嚇傻了。
他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張主任被抓了!
堂堂一公社主任,說抓就抓,他的膽都快嚇破了!尤其是想到跟著張愛國幹了不少糊塗事,他心裡門兒清著呢,單獨一件拎出來都是生孩子沒屁眼的缺德事啊!
當天中午,來不及吃飯,飢腸轆轆膽戰心驚的楊發財,就跑了。只來得及跟老娘和兒子交代一聲「我出去躲躲」,人就不見了。
張愛國也是個孬的,在市公安局都沒咋審訊,就按照事先準備好的有針對性的問題問了幾個,他就嚇得撂挑子了……當然,也跟突然被帶走沒啥心理準備有關。
一般能對抗組織調查的,那都是早早聽到風聲,做過長時間思想準備的,他這種事先一點風聲沒聽到,喝著茶忽然莫名其妙被帶走的,壓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被人舉報揭發?還是讓人攀咬出來的?
而他撂的內容,也挺讓顧學章失望的。
原來,他跟胡晚秋是在省城念工農兵大學的時候認識的,他那幾年因為跟結髮妻子鬧翻了,沒人給他寄生活費維持他呼朋喚友結交政治資源的生活,恰在此時一位叫「胡晚秋」的女詩人出現在他的生活中,每天給他送吃送喝,小意殷勤。
你就想想吧,女詩人啊,那是多麼有才華,多麼清高,多麼光鮮的職業啊!這樣的人普通男人她連眼角都不動一下,此時卻對自己大獻殷勤,對他好到張愛國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有啥自己沒發現的才能或過人之處。
最關鍵的,胡晚秋不僅願意做他的紅顏知己,露水情緣,還提出可以借給他很大一筆錢。
有了這筆錢,他讀完大學,又回到大河口來當主任,聽說明年就有可能把他往縣裡調,他真是做夢都能睡醒。
而紅顏知己女詩人居然也沒從此跟他分道揚鑣,而是跟到陽城市來,住進一條僻靜的小巷道,他來的時候心甘情願為他洗手作羹湯,他不來的時候,她就寫小說寫詩歌,用文學創作豐富自己的人生。
想想吧,這就跟古代大官人在外頭養個外室一樣,而且跟只會以色侍人的外室不一樣,胡晚秋除了樣貌不出挑,她能寫會算還是一把掙錢好手。張愛國雖然不知道她的稿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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