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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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亮的镰刀在阳光下闪耀。父亲用手指试试刀刃,满意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五点,天还没全亮。全家人吃过早饭,提着水罐和前一晚炸好的油饼,扛着镰刀去地里收割麦子。

月儿是头一次使用镰刀,有点笨手笨脚。她看着旁边的父母亲和弟弟熟练地手起刀落,那一茬茬的麦子便听话地倒在地上。而她自己总是畏首畏脚,怕不小心没割到麦子,却伤到自己。

但很快,笨拙的月儿就掌握了使镰刀的诀窍。熟练运用镰刀后,那些麦子也听起话来,顺从地随着她的动作倒在身后的地上。

月儿一直弓着腰努力的割麦,她知道自己拉大家很远,但她顾不得丈量距离。

渐渐的,汗水滑过她的额头、鬓角、鼻尖,顺着下巴落到地上。她怕晒黑皮肤而特意穿的厚衣衫也慢慢湿透,胳膊越来越沉重。

直起腰来看看前面的父母亲和弟弟,仍然不知疲倦地朝前行进,只留下一侧的麦子和身后整齐的麦茬。

她摘掉草帽,用脖子里的毛巾擦着汗,趁机歇一歇几乎直不起来的腰。

稍歇一会,她似乎有了些许力气于是又继续弯腰割麦……

一家人一直忙碌到中午12点多,太阳升的老高,热得受不了,父亲才让大家停下来,躲在阴凉的树下喝水、吃饼、休息。

此时的月儿已经累得疲惫不堪,腰直不起弯不下的。发上、皮肤上沾满灰尘和麦芒,刺痒不已。

青墨的情况不比她好到哪里去,晒得黑亮的脸上被汗水冲的左一道右一道,像个大花猫;身上的白衬衣已被汗水泡成淡黄色。

他躺在树荫下的草地上,闭着眼,全身脱力般的,累得只会喘气了。

麦收时节(下)

月儿渴坏了。

她取出碗从水罐里倒了一碗茶水一口气喝完,又重新倒了一碗连同饼子和碗一起递给青墨。青墨稍微欠了下身,有气无力地靠在树上,接过饼和水。

月儿靠着树疲惫地坐在草地上,看青墨大口大口地喝水,连气都不换,急着喊:“别着急,慢点喝,小心呛着。”但已经晚了,青墨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嗽完,青墨才象活过来一样,有了点精神气,他看着仍在田里忙着捆收割好的麦子的父母亲,叹口气说:“唉,人家现在都用联合收割机了,就咱这穷山沟还用手和镰刀这么原始的方式收麦。这么多亩地,得收几天啊!”

月儿也叹气:“唉,就算有现代化机械,那也得能进这山沟啊。收完麦子还要脱粒、扬场、入仓。哪一样活都累死人呢。想想真发愁。”

青墨说:“你是女子,爸妈心疼着呢。我听妈跟爸商量,明天不让你下地了,说怕把你晒黑了,嫁不出去。就让你留在家里做饭、喂牲口什么的。爸没吭声,估计是同意了。唉,你总算逃脱了这苦活,我可就惨了!”

月儿心里先是一喜,接着就有些愧疚地看着青墨。青墨嘴里机械地嚼着饼子,眼睛已经有要闭上的趋势。

说句心里话,月儿怕极了干这种枯燥苦累的农活,但她知道少一个人,剩下的人更累。

“不过,我不割麦,可以碾麦呀。总之,这么多农活呢,我能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还是别跟自己逞强了。”月儿思想斗争了一会,总算找了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中午,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太阳极毒,酷暑难忍。父亲善解人意地没让大家上地,说等太阳稍下去些,再干活。

一家人就在树荫下,靠着大树,歇起午觉来。

远处山谷里的布谷鸟傻乎乎地叫着,头顶树枝间蝉鸣一声紧似一声,旁边父亲响亮的扯酣声,吵得月儿难以入睡。

她索性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透过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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