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冥执动了动拐杖:“只怕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他的拐杖抬起,一条绳索从底部钻出,如蛇般袭向了他们。银月急忙甩过了头,乌黑的头发如长蛇般绕上了冥执的绳索,两相纠缠着。“还不快走。”银月冲着雪儿喊道,语气中充满了焦虑。
银月的话唤醒了发呆的雪儿,她急忙架起意扬向前快步走去。冥执忿忿地看着他们离开,无奈自己被银月缠住,竟无法脱身。“你不是银月,你是谁?”他阴戾地问道,银月,平常都不敢悖逆他,由于臂力不济,她只擅长细小的暗器。而这个面前的银月,却能以发为武器,且力量惊人。
“银月”的眼里闪过几分恨意:“我是谁?呵,冥执长老你囚禁了我十几年,竟然认不出我是谁吗!”
“你,”冥执的眼里闪过一分惊讶,几分恐惧:“难道你是婉清?不可能,我将她封住了,难道,那个丫头她……”他狠狠的盯着雪儿,一定是她,拿出了月神引,释放了婉清。
银月的发缠的更紧了:“我是婉清又如何。我惨死于你们手里就算了,可你们竟然把我封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封就是十几年。你们还挟持了我的儿子,逼他做尽了坏事。你欠我们母子的,今日便要讨个明白。”
冥执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玄机曾经对他说过,他将死在婉清的手里。所以,他只能先下手为强,千方百计的害死了她,怕她投胎后仍然纠缠自己,他索性用月神引将之封了起来,藏到了禁地的入口处。不想,却被那个丫头给释放了。想到这里,他就恨得牙痒痒,那个祸水,真不该留的。
雪儿架着意扬,但两人的话却听得明明白白。意扬的头重重垂在她的肩膀上,脚无力地随她移动着。仿佛也听到了这些话一般,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一行灼热的泪缓缓流下,滴在了雪儿的肩膀上。雪儿低下头,心中不禁恻然,她终于能理解意扬的恨了。母亲被人害死还不得超生;与他青梅竹马的伙伴被侮辱却不得救赎。意扬,这些年,你到底活在了怎样的痛苦中。这便是应了那句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
雪儿仍快步地向前走着,她知道,婉清是在给他们拖时间,如若不能迅速离开,只怕三人都不能逃脱。意扬的身体越来越沉了,一切都在告诉她,不能再拖。隐隐的,她闻到了青荇腐烂的味道,还听到了孱孱的水声。看来,他们离暗河不远了。
远处,突然传来了婉清的惨叫,那一声揪人心痛。意扬原本涣散的意识,在此聚集了。他拼命地想抬头,但他的头却重的无法抬起。雪儿感到了他的悲恨,她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则抚上了他的额头,轻轻拍打着。记得以前自己难过时,母亲也是这么轻拍着她,哄着她安睡。洞口越来越近了,水声及青苔的味道也越发的强烈起来。
终于,他们跨出了洞口,几步就到了暗河的边上。周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黑黑的一条河,在他们眼前静静地流过。对岸便是陡峭的岩壁。雪儿往河里扔了块小石头,那石头发出了沉闷的“咕”声便沉了底。看来,这河水很深。她不再多想,扶着意扬便向河流的下游走去。
“姑娘还是不要继续走了吧。”冥执阴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较刚才多了些疲惫:“姑娘何必与我们作对呢?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能放下血鹰跟老夫回去,老夫可保你毫发无损,可如果你执意向前走……就休怪老夫不客气。”
雪儿转过头:“你,你把婉清和银月怎么样了。”
“银月那个贱人,竟敢叛教,真是死有余辜。至于婉清,她是那么好的棋子,我怎么舍得杀她,等我杀她儿子的时候,自然会放她出来观看。”
雪儿闭上眼,她的眼前,又闪过了银月那白色的眼珠,那是死人才有的白色。而银月,应该在进入屋子的后就死了吧。雪儿不禁想起了她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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