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那本该落在她身上的钉耙,如今却死死地嵌在流年的肩胛骨上。
流年的脸色惨白,一丝血色也没有,却还是扯出一丝笑容:“你们……你们没事吧。”
那个举着钉耙的流民已经倒地不起,看起来应该是最后一个被离魂咒打散的魂魄。
“你……你怎么会……”骆小远想问,你怎么会帮我挡。可她看着流年没有血色的脸,话都有些说不完整。她不懂,她们之间的交情完全没有好到能够为彼此两肋插刀的地步。骆小远甚至觉得,如果是对方遇到危险,她也许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跑掉。所以,看着流年的笑容,她想不明白,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身旁的白沉眉头微动,缓缓睁眼,再看向一旁的情形时,略显苍白的面色一沉,尚未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见流年看了自己一眼,又看向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小远,虚弱地说:“小远你不必内疚,我答应过师兄,若你遇到危险,我定会护你周全。幸好,我没有食言。”
白沉看了一眼骆小远,却见她只是咬着唇不说话,便不再看她。顾不得自己身体尚虚,先虚点了流年肩胛附近的几处穴道止血,又看了看伤口,发觉钉耙刺入并不算很深,暂时舒了口气,使力将嵌入肌肤内的钉耙拔出。小心地将她抱在怀中,朝林外走去。
流年习武多年,身子并不弱,虽受伤失血却也未昏迷过去,起初挣扎了番:“师兄,你耗去不少元神,还是放我下来吧,我没事的。”
白沉面淡如水,只是有些疲惫:“别小孩脾性,若不及时处理伤口只怕会留下病根。”
流年不再挣扎,轻微一笑便依言躺入他的怀中。她闭上眼的前一刻,看见骆小远依然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来,心中思绪万千,却终究没有叫白沉停下来等她。
流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了,她只知道自己看见骆小远明明有足够的时间躲开那重重的一耙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反过身抱住师兄的那一刻,是多么的让她震惊。她是知道骆小远喜欢师兄的,可原以为,骆小远这种小女孩的喜欢比起她自己的,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她甚至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师兄总有一日会发觉能与他并肩的人只有自己。
可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太低估了对手。她不敢想象,若师兄睁开眼后得知骆小远是为了他才舍命挡下那重重的一耙时,他还会不会再坚持要把这个姑娘拒之门外。
她不敢打这个赌。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骆小远受伤。
骆小远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却始终没有迈开脚步去追。她不记得自己在林子里站了多久,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那些陆续醒来的流民解释的。她只觉得自己很没用,没用到边了。除了闯祸,她还会什么?
是她信誓旦旦地硬要跟来的,还不自量力地认为自己根本不需要别人的保护。结果呢?嗤!她就是个二百五!
等她回到山上时,华心一把拉住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师父和你那师娘都回来好一会儿了。看起来那女人受伤不轻啊,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问你师父,他也不理我,自己看起来都一副要挂掉的样子,居然还不要命地去山上采药。诶,你说话呀,你怎么啦?”
骆小远黑线了一下,虽然她十分不满这只臭狐狸把师娘这个名号套在流年身上,可此时也无甚心情去纠正他,只是轻声问:“师父去山里采药了?”
“嗯啊。”华心对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很看不惯,“那女人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突然受那么重的伤,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她受伤,你这副样子是要给谁看啊?走,吃鸡去!”
骆小远显然有些跟不上这只狐狸的思维,方才还在讲受伤的事,怎么突然又提到鸡了。她回忆了下,好像确实有只鸡。
“鸡呢?”
“在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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