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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走到门口的雨凤骤听噩耗,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门外,成串的眼泪不停地落下,婉娴待她就同自己的生身母亲一般,为何这母女之缘如此浅薄!
祖望的手颤巍巍抚过婉娴的脸庞,这是他结发的妻,他心中无法取代的一个人,纵使早就知道她时日无多,但这一天真的到来,祖望才知道,他永远无法准备好面对这一天,从来不在孩子面前示弱的祖望,潸然泪下。
品慧心中一下空荡荡的,她和婉娴斗过和解过或许还交心过,人死如灯灭,带走了所有这一切,她不觉得高兴,但不得不诚实的承认自己无法和他人一般那么难过。
云翔虽然对婉娴有尊敬之意,对她的过世不无惋惜,但也无法向祖望、云飞和雨凤那样悲伤的难以自制,在修道之路上走得越远,感情上就会变得越发淡薄,是无可避免的,当然这并不是说修道需要灭绝人所有的七情六欲,修道人上体天心,人们的感情中也包含着天意,想要从中悟得天道,却十分困难,非得拥有大毅力大智慧者才可做到,不过一旦成功,对于天道的理解接近要远远高于那些感悟天地自然太过宽泛的人,或者借前人感悟取巧的人。
云翔自前世起便一向厌恶那些无情大道,没有了感情,不过是徒有人类外表的怪物,而以情入道,就算走的路再艰难,他也绝不放弃,但这样的感悟导致的是,任何一丝情绪的产生,会在他的脑海思维中被不断研究体悟,寻找其中的真意,就算他是修道者,也需要耗费大量心力灵力来做这些事,而一旦明悟,自然就一念不生,无悲无喜,看起来好像是凉薄之人而已。
齐妈在一旁哭得老泪纵横,她打小就跟着婉娴,跟着她来到了展家,名分上是主仆,却和姐妹无异,让她没有立即追随婉娴而去,是因为放心不下婉娴的孩子,同时也放心不下天虹的女儿思思,这时也是她头一个发现云飞的异常:“云飞少爷,云飞少爷!”她慌忙扶起床边的青年,云飞不知何时哭晕了过去,脸色绯红,额头更是滚烫。
云翔上前扛起兄长:“我送云飞哥回房,大嫂陪着他就是了,让天尧去请大夫过来,大妈的身后事……爹和娘斟酌着处理吧……”
品慧搀住祖望的一条胳膊,对儿子点头道:“你放心,我和老爷会处理好的。”
云飞这一病,似乎把心中的积郁统统发散了出来,看起来症状凶险,本质上倒不失为一件好事,不然郁伏于胸,忧思成疾,长久才是对健康不利。
昏迷了七天七夜,云飞好不容易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青年的脸庞:“阿超?”
在床头打瞌睡的阿超猛地惊醒,咧开嘴笑道:“云飞,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云飞醒了?”在房间一边榻上浅眠的雨凤听到阿超的叫声,也立刻蹦了起来,差点踩到在榻边打地铺的雨鹃:“雨凤,你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当心!”雨鹃气急败坏地训道,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来到了床头。
云飞看到妻子白皙脸蛋上醒目的浓黑眼圈,不由内疚道:“真是对不起,雨凤,我让你担心了!”
雨凤一双妙目晶莹:“云飞,我真的好担心你会不会和娘一样不要我了!你要有个万一,我真是,真是找不到活下去的动力了!”她扑到云飞的怀中,把头埋在对方的肩窝里嘤嘤哭泣起来。
第 47 章
云飞心口一疼,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不可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婉娴还在人世,几天前发生的统统都是梦,他是顶天立地的大男儿,不该让父亲妻子为他操心忧愁。
“阿超,扶我去给娘上柱香吧。”云飞涩声道,“我这个不孝子,错过了那么多天,也该去尽最后一份孝道了。”
阿超抽抽鼻子,应了声“是”扶起了云飞朝灵堂而去,他阿超是个孤儿,从小在展家长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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