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4/5页)

没本事的靠运气。考官若是个聋子,你只肖把银子使到面子扔到就可以;若考官不是个聋子,那么你便自己把自己当一个聋子吧!爱吹什么吹什么,爱听什么自己听。

虽蠢,却是唯一的法子了!

岑染受教,深深的鞠身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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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染到净心庵时,才是晚春。着的一件夹衣又披着长衫来的,晚间若出去还得加一个斗蓬。若遇上下雨刮风,夜里还要加被。可是待离山时,却已经是初夏迎尾了。挑开车帘望出去,青山碧水处华丝彩锦,鲜马华车,飞扬美丽。

六月的天,是一年里东京气侯最好的时节。不论男女穿一件绸衣便好,男子倒也罢了,女子藏了一整年的短襦丽裙却最需要这样的时节。东京的初夏,郊外多有徐风,吹花飘叶,裙角如逸。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时节?

“小姐,到了。”

车马停下,林妈妈先下去了,翠浼打开车帘扶沈世雅下车。岑染一肚子心事,无所可谓的出得车来,才要伸腰却被眼前震得呆住。这里根本不是青莲别苑,而是沈府?

眉头几乎瞬时立了起来,扭头便看翠浼,这丫头居然一句话不曾露给自己?

翠浼已经很久没挨小姐这样的眼光了,当即吓得一缩脖。可……“是夫人交待的。”

岑染冷冷哼了半声,低眼帘抬头扶着林妈妈的手,踩着车凳下来。沈府之前瞟过一眼,大门的一眼。屋子占地虽然不算小,可很是有些陈旧,一对朱门上的铜钉倒是新的,左右各六十颗,可门檐朱瓦最灰败黯沉。今日‘回来’,从门外一路看进里间,倒是齐整了不少。新刷的桐油新漆,颇有几分新气象。可岑染的心里却阴得黑天似的!纵使不是沈世雅本身,可岑染不会忘记沈父的绝情,不会忘记南江省府西侧那处高高的红墙,正门外二十米处的突兀门楣。

“二小姐回来啦?”

欢快妩媚的声音自厅里传来,岑染才上了两个阶,沈府正堂阴阴暗处走出来了一个三十许人的美貌妇人。中等个头,身形颇腴,却不给人臃肿肥胖的感觉,尤其一身时令夏衫,肌白如雪,映着粉粉的光泽……翠浼瞧着二夫人的胸衣尺寸,有些吃惊赶紧低下头去。二夫人自许女吏出身,虽然出身不好却很是骄傲,美艳于外却‘包装’得很是严谨,从不以美色自居。什么时候这样打扮起来了?

岑染没有见过这位‘二娘’,不过这年岁的妇人猜也猜得到是哪个。没有答她的腔,连斜眼都不曾扫过一下,正步走入堂内。正位之上,沈庭居左,沈夫人居右。夫妇二人各自表情淡淡,谁也不看谁。沈夫人右手边立着一个二十灼华的年青妇人,桃粉色的衫子浅杏的长裙,衣饰简单豪不奢华,却盖不住年青娆好的气色。

腰身……

岑染心里冷笑,怪不得。收回眼神,比着最正规的仪节,跪在王妈妈摆来的锦垫上。

“世雅给父亲母亲请安。”

咚咚咚三记叩响,话声不高,可磕头声很是有些清脆。

“起来吧。”

沈庭放下茶碗,上下打量一下女儿。半年多不见,身量竟然又见长。世雅的个头本来便较同龄人高,现在……一眼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十四五了。气态神态更称得上沉稳达练,一脸恭谨的站在面前,脸上虽然冷冷却再不似以前那样怒意横呈了。

“你母亲说你这阵子在和良夫人学笛,吹得如何了?”

“大概粗项技术是会的,也吹得出些声响来。余下的功夫,昭姨说要看个人的天份了。”

岑染说得平静,一边区氏却听得怔忡。沈世雅哪里这样自谦过?她本便聪明,又有贤母长兄亲教,样样出挑,从来自满得意,不可一视。怎么才半年不见……嘴角起弯,冲着正位笑道:“这下老爷可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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