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5页)

只剩了晔雅一个人。

空荡荡的房间静地让人心里发慌。

就在晔雅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窗口突然传来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

晔雅如遭雷击,顿时僵立当场。

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晔雅才鼓起勇气,回过身去看。

窗口,赫然就是传讯的乌鸦。乌鸦的脚上,绑着信。

那纸,白得刺眼。

晔雅只觉得浑身关节都生了锈一样,他每动一下发出涩涩的声音。

终于,他取下了乌鸦脚上的信,颤抖着打开。

纸上只有寥寥数字:“轻伤,勿念,即回。”

那略略发抖歪斜的字体,彷佛突然抽走了晔雅所有的力气,他全身一软,倒进椅子里。

“太……好了……”颤抖的声音后,一滴不知哪里来的水珠滴在信纸上,慢慢晕染开来。

晔雅换了衣服后,去了后花园的凉亭里。刚才去而复返的冬桐带来鸨父的口讯,说是有贵客指名要见晔雅。

原本青楼根本用不着花园的,但是为了晔雅可以好好休息,晔雅的小楼和前厅中间用极大的花园隔开。仲春时节,天暗得晚。晔雅到达凉亭的时候,还有几分暮色。

凉亭里站了一个女人,面容细致俏丽,身材纤长高挑,穿着月白的绸缎深衣,自然也少不得钗环玉佩。她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是晔雅,顿时眼睛一亮,露出笑来。

此人是太阴女皇的后宫四君之一,淑君孔氏的亲姐姐,孔拉德。

孔拉德对晔雅甚为着迷,为了见到晔雅不知已经花了多少银子。最奇怪的是,这孔拉德虽然好色,却自称是“风流不下流”,与晔雅见面时只谈论风月,从没要求留宿过。据她自己的话说,要“心甘情愿的才有滋味”。

孔拉德虽是富贵闲人,却因着弟弟正当宠,所以在阳安甚是春风得意,轻易没人敢开罪。晔雅也借她的名头挡了不少的麻烦。

“孔大人,晔雅这厢有礼了。”晔雅站在凉亭外,款款行礼。

孔拉德迎出凉亭,恰到好处地托着晔雅的手和腰,将他扶了起来。晔雅是难得的脂粉淡扫,穿得也是颇为素淡清爽,看来竟然有些雨后荷花的味道,与平时大异其趣。孔拉德眼里闪过一丝有趣。

在凉亭里分别坐下后,孔拉德与往常一样,与晔雅闲聊起来,晔雅强打精神曲意逢迎。

两人从风俗,到踏青赏花,一直说到了朝廷的事情。

“当今皇上膝下空虚,可怜那小公主出生才多少时间,竟然夭折了。”孔拉德感叹。

“孔大人也觉得可怜?”晔雅的声音里微微上扬。

孔拉德一怔,立刻明白了晔雅的意思,说:“这话,说于你是不怕的。我那小弟啊,可是从小就仰慕着皇上。这人也不知怎么的,读书上一点就透,比普通女子都不知好了多少倍。但是做人上却呆笨得很,连我的一分也及不着。如今也不过是靠着母亲的关系才做了四君之一。真要是哪天替皇上生了皇女,指不定是福是祸。”

晔雅倒是有些意外,一直以为孔拉德游手好闲,人虽不坏,却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如今听她那么说话,倒也不是太差。“只是这样一来,皇嗣……”

“皇上自己没有,就往旁支里寻呗。”

“大人的意思是,秦王殿下?”

“秦王倒也罢了,只是那个楚郡王,可不简单啊……”孔拉德一边说,一边竟然皱起眉来。

晔雅自是明白,替孔拉德又斟了杯酒后,说:“晔雅一介男儿,不懂那些个国家大事。什么秦王郡王,大人快喝了这杯酒,换些有趣儿的来,说给晔雅听听。”

孔拉德一笑,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神色又开始不正经,道:“如此美色当前,谈那些事,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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