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页)

“云师弟?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虽然外门弟子和亲传弟子全不是一回事儿,但是平日里大家也都是师兄师弟客客气气的,并没有亲传弟子自恃身份要欺凌旁人,或许旁的门派有,但是回流山人算少的,是非也少,倒是没有过那样的事。

“出去走走。”

那两个外门弟子对视一眼,穿暗色长衫的那一个上前一步,轻声说:“云师弟没受伤吧?你这身上是……”

晓冬顺势低头一看,前襟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一团血。

他没受伤啊。

一夜没睡,晓冬这会儿想事情总有些迟钝,就算有人拿针扎他一下,可能也要过好一会儿他才会啊一声问:“谁扎我?”

看着那血迹他先是一阵紧张。他自己当然没受伤,可是昨天大师兄背过他,姜师兄也背过他,难道是他俩受了伤?

然后他才想起,这血可能是林雁的。昨天大师兄削断了林雁一根手指头,当时他离得那么近,血就溅在身上了,不过当时天黑,别说没看见,就是看见了,谁顾得上理会这个。

“不要紧,我没受伤,可能不留神沾上了。”

那个外门弟子点头说:“既然师弟没受伤就好。不过这几天路滑,格外的难走,下山的路都不通了,师弟还是别走远了。”

晓冬点头谢过他们,看着那两个外门弟子带着杂役走过去,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一件他本来不应该忘记的事。

“那个……”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人停下来等他发问。

晓冬问:“老鸦他,怎么样了?”

直到现在晓冬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不知道老鸦正经名姓,听人这么喊他,也就跟着这么喊。现在正儿八经的提起来,还是只能喊一声老鸦。

那两个外门弟子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茫然。还是跟着的一个杂役试探着说:“老鸦?就是柴房那个打杂的老谭吧?”

晓冬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姓谭,但是在柴房打杂那应该没错了。

“他死了。”那个杂役一脸后怕的说:“脖子折了,天亮的时候有人在桥头那边发现的,都冻硬了。”

旁边另一个发觉不妙使劲儿扯他袖子,这人才想起来打量了一眼晓冬。

脸色煞白,风再大一点儿直接就能把人吹跑了。

不会是吓着了吧?

那两个外门弟子也有点儿懊恼,本来就是偶然碰上了招呼一声,没想到惹下这么个麻烦。真要是把人吓着了,惹恼了,后头那个没眼色不会说话的肯定得不着好,连带着他们俩这在一边看着的只怕也得吃亏。

师傅倒不怕,可大师兄才是说话顶用的那个人。他对小师弟十分看重,整天跟前跟后不象带着师弟倒象是带着儿子似的,这些外门弟子未必个个都将晓冬当回事,但绝没有一个敢不把大师兄当回事。真觉得大师兄是没脾气的老好人,或是君子可以欺其方,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一口气提着不敢松,一抬头看见有人正朝这边过来,一件白底蓝边银线绣纹的长衫,因为走得急,长衫的前襟都翻了起来,衣袂远远看上去就象一只展开了羽翼的鹤。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刚才在肚里嘀咕这个人难缠,他这么快就来了。

除了晓冬,其他人都在莫辰面前一下子变得肃然恭敬起来,连呼息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大师兄?”晓冬问:“你怎么来了?”

莫辰向站在一旁缩着头鹌鹑似的几个人微微颔首,然后微微低下头问晓冬:“东西找着了吗?”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和晓冬说话的时候跟平时可不大一样。

旁边的外门弟子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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