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是。”

丫鬟的动作轻巧无声,把铜盆搁在床边镜台前,才福身告退,离开的时候还细心的把门关上。

穿着蓝袍的身影,离开熄灯的书房,走过精致的蝴蝶厅,进入卧房内。

“你怎么还没睡?”他问道。

画眉只是笑了一笑,盈盈走上前去,白嫩的双手,如穿花粉蝶般,轻巧熟练的为他脱下那身蓝袍。

“我在等你。”她说道,对他的作息一清二楚。知道他沐浴过后,还会在书房待一会儿,确认完今日的商事后,才会回房休憩。

他总要她早些睡。

她也总是等着他,不肯入睡。

画眉轻推着丈夫,让他在床榻边坐下,接着敛起湘裙,蹲下纤弱的身子,要为他脱去鞋袜。

夏侯寅握住她的手,缓缓摇头,温声说道:“你别忙了。”

她笑着摇头。

“不,我要亲手来。”她替他脱去鞋袜,仔细收妥,再回到梳妆镜前,先将毛巾浸在热水里,再拿出拧干。

她温柔的、专注的,为他擦拭双手,擦净他指尖的墨渍,擦过他掌心的粗茧。她伺候着他洗脸,再用温热的毛巾,按摩他宽阔的双肩,解下他的外衣,直到那精壮的身子上,只剩下单薄的内裳。

然后,灵巧的小手,解开他的长发,她取来乌木发梳,一绺一绺的细心梳着,直至他的黑发,乌亮如猛兽的毛皮。

虽然,这一切都可以由奴仆代劳,但是她却坚持亲自动手。

她想亲手照顾他、伺候他,夜夜都如此,就像是一个最亲密的仪式,这样的动作,该是专属于妻子的权利,她不想由别人代劳。

擦拭完丈夫全身后,画眉走回梳妆镜前,先将毛巾放回铜盆中,再收起乌木发梳。

“虎哥,你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她问道,转过身来,轻眨着双眼看着他,温柔的目光中,有着慧黠调皮。

人人都称他虎爷,在别人面前,她也唤他虎爷。只有入了闺房,夫妻二人独处时,她才会改了称呼,较亲昵的唤他虎哥。

“什么日子?”夏侯寅玻�鹧劬Γ�谛闹屑扑恪!熬旁率��!�

她轻笑一声。

“我是问你,记不记得九月十二是什么日子?”

“你生日后的四个月又两天。”

水嫩的脸儿,微微一红。画眉咬着唇,嗔瞪他一眼,红晕染满粉颊。“谁问你这个了?”

他看着她,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笑着舒展身子,一脸舒适惬意。

“不然是什么日子?”

“就知道你不记得。”她笑着,走回床榻边。

离床还有几步远,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却倏地探出,轻而易举的抓住她,像是猛兽逮着猎物般,转眼就将她拉回床上。

他的动作奇快,优雅、迅速,却还带着一丝慵懒。成亲至今,她还是不能适应,他偶尔透露的迅捷身手。

她是知道,他从小练武,不论是体力或是身手,不但胜过寻常商贾,比起长征惯战的武将,也毫不逊色。

但,他伪装文弱的能耐,让身为妻子的她,偶尔都会被欺瞒过去。

除非是像现在,他亲昵紧密的贴着她,强健的身躯将她压进床榻,结实的体魄只隔着几层布料,贴熨着她的曲线,她才会清楚“体验”到,他的身子其实有多么的精壮。

“是什么日子?嗯?”夏侯寅笑着问,呼吸吹拂着妻子的发。

她的脸儿,被他的气息吹拂得更嫣红了。

画眉镇定心绪,垂下眼睫,故意不去看他。“九月十二,是船商陈老爷掌上明珠的生日。”

“喔?”他轻轻应了一声,对她的娇红的脸色,远比她嘴里所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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