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页)

两张小脸表情古怪,竟……挺头疼似的。

“姑娘,说不准……那个……三天后的‘夺花会’将有好事发生?”

“是是是!”点头如捣蒜。“说不准就有这么一位大爷上咱们‘天香院’,霸住‘夺花会’,姑娘跟大爷一见倾心啊!

“大爷最后不仅夺了花,还把姑娘一并带走,从此过着幸福快活的日子。”

“有这可能呀!所以姑娘如果逃走,不就遇不上那位爷,多可惜啊!”

尽管心情沉重,连呼吸都紧绷着,君霁华仍被两丫头编出的故事逗出一抹笑。

谁能救她呢?

她本就无所依靠,能靠的只有自己。

忽而,一股无形的小小火焰从体内腾烧,烧热五脏六腑,烧热四肢百骸,她呼出的每口气息都灼热不已,感觉得到肤下滚滚热意。她觉得羞耻。羞耻难当。

一直不让自己回想,但愈想压抑的心绪,它们愈张狂。

在“凤宝庄”的那一夜,有许多说词能用在她身上。一厢情愿。投怀送抱。自视过高。不知轻重。自取其耻。可笑可悲。毫无节操。

人家不拿她当一回事,只是遇上了,玩玩。玩玩罢了。

都过去五个年头了,刚学着飞翔的鹰已长成巨大猛禽,她还期望午夜梦回的那抹影子永远不变吗?在那小小三合院内的他,如今只在她梦里。

拾掇心情,她轻捏小丫鬟的嫩颊,淡笑道:“我相信缘分的,有缘自然相见,如果这世上真有一位注定要与我一见倾心的大爷,那么不管我走到哪里,他总会寻到我的。”

“姑娘,我——”还想哀叫。

“好了,简单一句话,你们跟不跟我走?”

两小婢互看一眼,垂下肩,异口同声答道:“跟。”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快点回房收拾包袱,我也得再仔细察看,瞧瞧有否落下要紧东西……啊!对了,还有那只雪鸽,它伤虽好了,但没法儿飞,也得带上它,我找个提笼——”蓦然间,话音陡灭,她身子一软,仿佛演得正兴烈的傀儡被突兀地剪掉所有提线。

她倒落下来,被两个小姑娘左右两边同时撑住。

“你干什么?!”柳儿惊问。

“我、我刺了她左臂一针。”叶儿无辜答道,想了想,扭眉反问:“你不也刺了她右腰一针!还凶我?”针上浸过药性极烈的迷魂药,针虽细,管缝中藏药,一旦刺入,药随即渗进肤血,让人防不胜防。

柳儿辩道:“我怕她逃了,当然先下手为强啊!”

叶儿纠眉。“这下可好,一口气刺进两针,没个三、五天的怕是醒不过来了。”

君霁华觉得双脚浮动,每一下都踩得她轻飘飘的。

突然间好想睡,她硬撑,努力掀开眼皮,却有股力劲儿直把她往下拽。

然后,感觉有人扶她上榻,还细心脱下她的鞋袜,移来火盆子暖着她的脚丫。

柳儿……叶儿……她在内心唤着,恍惚间听到她们说着——

“姑娘,您知不知道,一个县太爷每年朝奉也才七十两白银,您要买通那位拉水车的齐老伯,顶多二十两就搞定,唉,这成什么事了?您订金加后谢,竟然还得花上一百两!姑娘啊,您也太实心眼了,怎能放你混江湖去?”

“姑娘,您别怕,也别逃了,总之寒老大会搞定一切,他一来,一切太平,姑娘就乖乖的,像只雪鸽儿一样乖,好不好?”

寒……寒老大?

哪一位呢?

意识在完全跌进黑甜乡前,这是君霁华最后的疑思。

两汉子押着一人上船,后者生得颇高大,宽肩扁臀,五官刚硬,猛一看以为是男子,其实是女生男相,再加上她绞了发,穿男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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