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跟家里说过沈家对他们婚事的真正态度。每每被问起,她就拿他们还年轻,工作忙,抑或两个人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和精力经营一个家庭来做借口,久而久之,父母就真的以为,一直都是她在拖。

“瑾汐,”卢父从刚刚起就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现下终于开口,面色微有些郑重:“你和沈涉是怎么打算的,你们两个人对将来这些事有没有过共同的规划?如果不想办的太张扬,是不是可以跟他们家人商量商量,你们先把证件领了,这样比较稳妥。”

瑾汐拎着壶的手一抖,热水泼出来些,她立马抽纸巾去擦。

回身对上卢父注视目光里微微有些隐忧,她故作轻松地笑笑,“知道了爸,我会和沈涉好好商量的,您放心吧。”

***

快到中午,瑾汐跟沈涉问过酒店位置,打了个车过去。

路上,她闷闷看窗外的光景,视线略过路边一对抱着孩子嬉笑的年轻父母,心下震了一震。

好像很久以前,她也曾幻想过这样的画面。

她也曾以为自己会拥有这样的生活。

可是后来她发现要到达那样的彼岸,路途遥远,且无法看到终点。

心是一点一点灰下来的。慢慢的,她不愿去想。

现在,她害怕去想。

她肚子里怀着一个孩子。也许不是他的。

他身边围绕着各式各样的诱惑,蛛丝马迹,难以捉摸。

他们或许,并不如彼此以为的那么忠诚,那么专注。

争执,怀疑,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两座大山,他们离得那么远,已经没有力气再靠近一些。

这样的两个人,真的有办法展开一段婚姻,建立一个家庭吗?她不敢轻易回答。

她甚至,已经摸不清他的想法,也看不透自己的心。

饭桌上,沈涉跟几位主任医师相谈甚欢,话题从最近的医疗制度,国家形式,最后终于过渡到卢父的病情。

瑾汐原本并不多话,只是一边默默喝茶吃菜,现下终于等到这顿饭的重点,她不免的有些心急,放了筷子,一个一个问题将大夫问的哭笑不得。

医生毕竟不能把话说满,举了几个病人的例子,大意是说,病人与病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有些重症病人连他们都认为没有希望了,却意料之外的坚持了很多年,有些病人手术后则恶化的比较快,这些都是可变因素,无法给一个确切的答案。

“所以,老爷子这个情况,应该说,还是比较有希望的。”末了,主治大夫总结道。

她听了似乎微微松口气,正想举杯敬几位医生酒,手上却一热。她低头,沈涉的大手从桌下紧紧握住她的手,捏了捏,然后他举杯,郑重拜托道:“总之,一切拜托各位了。费用什么都不成问题,我们只希望我爸能早日康复。我在这儿先谢谢各位。”

他仰头干掉一杯白酒,瑾汐一边看着,突然侧过脸去,心里一阵难受。

这是她自认得他以来,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拜托”二字,却不想,还是因为她。

饭局结束之后,她拿着沈涉的钱包去前台买单,等发票的间隙,她微微打量了下四周,旋转大门里正走出一帮年轻男女,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不知是她多心还是怎么,她总觉得当中一位男士似乎从进门就在盯着她看。

她佯装不知,转过头来接过前台小姐递出的发票,道声谢谢,余光却瞄到那男人竟真的径自朝她走来。

她心下一凛,迅速转身想要绕远路走回去,却不成想刚迈出一步,身后的人便叫住她。

“小姐,请留步。”

她半是疑惑半是警觉地转过身去,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打量了一番,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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