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5页)

。身后传来轻微的咳嗽声,他回过身,淡淡地看着那个少年转醒。

流苏的视野一时间有些模糊,昏昏沉沉间渐渐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思绪一清。

“素素!”他霍然惊坐起来,略显大的动作拉扯动了他的伤口,一时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醒了?”耳边响起漠然的话语,有些飘渺。

流苏诧异间这才看到房中还有着另一人,白衣,玉箫,半掩面的面具下只透出朱红的唇,有些妖媚。他感到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你是——”

轻尘淡视着他:“你认得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

然而流苏却是不答。他看不到这人面具下的面容,但却是认得这张面具。十年前代一叶盟盟主行事,见他有如见盟主的银堂堂主酒使,传言中的他永远是一身白衣,一张遮住他容颜的面具。

十年前突然消声觅迹的酒使,突然出现在面前,让人诧异。

流苏隐隐间觉察到了陌离渊的用意,但却又诧异他何以认定带走了桩素可以将这个人引来。他抿了抿干燥的唇,说:“是流云山庄袭击的我们。”

声音因虚弱而依旧有些飘无。窗外枝间的叶悄然滑落。

灯光有些昏暗。烛台上的火苗幽幽地蹿动着。

“是陌离渊么……”轻尘的声音在一片寂静间听不出情绪。

流苏凝视着他,也不作答。却见他站在窗口向外遥遥望了一眼,默不作声地转身走出房去。门“吱呀”一声关上,落上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流苏一直紧绷的神经霍然一疏,无力地躺在了床上。感觉到背上一湿,他才察觉刚才同这人的几句话竟已让他汗透夹背。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叶盟吗……不论是南院、北楼还是银堂,任何一个领主出来,都是别样的气魄。

流苏轻轻地呼吸,胸前剧烈的心跳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周围很静,一片死寂般,依稀间没有什么人声。

烛光依旧有些昏暗。

许久,白衣人没有再次回来。流苏的神色间几分迷离,却也不睡去。一夜无眠,窗外的天色由深邃的漆黑渐渐变亮,隐约投入几分晨光,落在被褥上。他的眼不由地眯了眯,面色依旧有几分苍白,但伤口已被处理,也是渐渐回复了生气。

空旷的房间。流苏忽而下了床榻,许是失血过多,满身的伤依旧让他的步子有几分的蹒跚。他走到窗边,取出一支长如小指的竹笛,放在嘴边一吹,竟是落出几阵清脆的鸟叫声。他的神色有些空茫,一阵阵悦耳的鸟啼泻出,少会,一只通体洁白的信鸽从院外飞入,落在了窗边。

流苏取了房中的纸笔写了一张字条塞入信鸽脚上的空竹筒中,手一松,那信鸽翅膀几下扑闪,轻车熟路地向西面飞去。

流苏的视线始终落在那一白点之上,待那信鸽已没了去向,也久久没有移开。

徐徐的风吹乱了他的发。苍白的面容,映衬着他那唇上的一抹朱红。若不曾留意到他紧握作拳的手,他面上的神色始终是淡地没有丝毫情绪。他的拳握地这样紧,十指深深地陷入掌心,已是隐约的痛。

“她始终是一叶盟的人……”

他淡淡的一声叹息,温婉的面容中隐约是嘲讽的神态。

风一过,带着他的话随着信鸽脚上的信笺远远地荡去。一路西去,在某个院子中,有个少年高声地一吹口哨,洁白的信鸽翅膀一扑间直冲而下,那少年伸手,信鸽的爪正好抓上他纤长的指。

“纳言,是苏儿来的信吗?”

少年刚将信鸽脚上竹筒内的信笺取下,闻言将手一扬,见信鸽远远地飞去落入旁边树林间的鸽丛中,笑吟吟地应道:“是二少爷的信,大人。”

这是一座古朴雅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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