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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一长串地念了半天连媚初脸上都不好了,因此打断她,指着我笑道:“还是听梁妹妹怎么说吧,不要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梁妹妹原先是在宫里读书的人,说出的话自然不是我们这些勾栏女子可以相比的。云锦,盈袖,你们可得好好学着点。”

我抿嘴微微一笑,捡了一个枇杷丢进嘴里,方才道:“媚初姐姐是拿我取笑了,我从来都是不学好的,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不比姐姐们诗词歌赋的在行,我要是说了你们可别笑我粗俗。”

见着我这样说,朱昱也来了兴致,他斜凭几榻,神色闲适地问道:“你这个丫头,也不要再卖关子了,快说吧,引得我都想听听了。”

我扬了扬眉角,浅浅笑道:“这花不止我喜欢,世上的女子大抵都喜欢。”

听雪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可不信,你的品味我自然知道,一向不敢苟同。”

那个叫做云锦的丫头也好奇地问道:“可是傲霜斗雪的梅花?”

见着我摇了摇头,盈袖接口问道:“莫不成是国色天香的牡丹?”

我仍旧摇了摇头:“都不是,那花有两种,一种叫有钱花,另一只叫随便花,可不是人人都喜欢?”我忍住笑,一脸正经地道,“我还没有见过不喜欢这两种花的人呢!”

铁骑无声望似水(23)

媚初撑不住先笑了:“你这个鬼丫头,真是玲珑心思七窍心,这种花都想得出来。”

听雪倒也还淡然,仍旧是嗤嗤笑了两声才道:“你这话原不错,自古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倒也是本性。就你嘴刁,我果然从没见过不爱这花的人,不单女子,连那外头的男人可不都爱这花?”

织锦倚在朱昱身上也是笑得花枝乱颤,倒是盈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习惯我把话所得如此直白。虫二会里的上等女子都要学艺,不但是琴棋书画,曲艺皆精,三娘更安排了资质尚好的请了女师傅来教她们经史子集,诗词歌赋。

帝京之中女师傅我原先也认得几个,那些女先生三从四德,三贞五烈读得多了为人也似老夫子般迂腐不堪,整日之乎者也,好端端的一句话从来不肯爽爽朗朗地讲清楚,非要学了帝京浮夸之风,咬文嚼字,用了春秋笔法来说。从前爹爹也请过女教习先生来府上教我《女诫》可是到了最后大多以被我气跑吓哭为结局,再后来闻着梁小姐的名字,那些女师傅大抵是闻风而逃了。

自从入了虫二会倒也觉得有些可笑,没想到向来被士大夫们称为有辱风化的娼门卖笑倒要去学习这些圣人之道,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及至后来听媚初讲了才知道,原来偏有一干粗鄙男子就喜欢找那些才高八斗的少女作陪,如此便以为自己也有身价,跟着便高贵了起来,真是可笑可叹啊,倒是三娘识得男人心思,懂得他们附庸风雅之意。

正是这样含笑想着,不妨就听见三娘的声音遥遥传来:“笑也笑够了,闹也闹够了,大家就各自散了吧,不要再打扰王爷和梁小姐的好事了,不然还让人以为我们虫二会不识眼色呢!”我抬了头望去,三娘立在高处,万般风情地笑着,而然眼中却有一缕暗暗的狠厉之色飘过。

众人皆是修炼地人精一般的聪慧,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忙笑着散去了。我红着脸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心神一恍却已是被朱昱搂在怀中。

及至众人都远远的离了流云阁,他才松开手臂,伏在我的耳垂边低声笑道:“几日不见,你的演技逾加炉火纯青了。”

我回过头对着他露出柔媚的笑:“那是殿下您教得好,我不过学来了一二皮毛而已,哪里又能及得上燕王殿下您呢?”

他不理我的奚落,只是在一旁坐了,手中拿了桌案上原本就摆着的蓝釉金彩瓷杯玩弄,口中道:“你越发调皮了。”嘴角牵起一缕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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