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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也淺笑著回答道:「當然不怪。丹華深得皇后娘娘看重,這是大好事,我還沒恭喜你呢。」

曹丹華說道:「同喜同喜。我這次來呢,是看在我們往日同批小選的情份上,特地過來給你些指點的。想著或是你照著做了,也能得了皇后娘娘歡心呢。」

曦月看向她,說道:「哦?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

曹丹華緩步上前,嫣然一笑,聲音婉轉動聽,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只見她走到七弦琴前,從袖子裡取出了一把小小的剪子,笑著說道:「曦月撫琴之技非比尋常。我們需要七弦,曦月只用五弦。哦不,或許五弦都不用。」

「多餘的弦,就由我來替你去了吧。反正曦月琴藝出眾,就是無弦琴,也是可行的,不是嗎?」

「皇后娘娘最喜歡的,就是懂規矩的人呢。坤寧宮眾人,都得安安份份地做好自己的事,不要想著有的沒的,更別說大清早地撫琴奏簫了。要是擾了娘娘清夢,那可不是你能吃罪得起的呢。」

「哦,對了,皇后娘娘其實是很看重你的,曦月。前幾日貴妃娘娘開口要你,皇后娘娘都捨不得你,拒絕了呢。」

曦月望著被曹丹華全數剪斷的七弦,並沒有被怒意沖昏頭腦,而是將注意力全放在她提到的「貴妃」兩字上。

後宮唯一的貴妃,就是鈕貴妃了。

鈕貴妃開口要過自己?這是為何?

看來曹丹華這一鬧,還是無意中給了她些信息的嘛。

不過,曹丹華以為她虎落平陽,能被人隨意欺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曦月站起身來,輕笑道:「多謝丹華指點。只是丹華,這琴弦全數剪斷,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那點微末技藝,哪敢跟丹華相比?我撫琴,是擾了娘娘清夢;丹華撫琴,卻是能讓娘娘心曠神怡呢。」

「我呀,是打算把這張七弦琴送給丹華你的。」

說罷,拿起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往曹丹華頭上砸了下去。

唉,怕砸壞琴捨不得,用力不大,看,也就額頭上紅腫了那麼一塊呢。

曦月突然動手,曹丹華整個人都懵了,根本來不及躲閃。待反應過來,直接氣哭,再無半點柔美之態,撲過來就要打曦月。

曦月早就有所準備,哪裡會讓曹丹華打到?再加上她可不比曹丹華這類從小關在閨中嬌養的江南女子,騎射六藝她都是粗通的,身形靈活得很。趁著躲閃的時機,還故意將耳房弄出了巨大聲響來。

片刻後,曦月原先的目的達到了。

海棠來了,極快地丟下兩句勸架的話後,就匆匆走了。

再片刻後,凌嬤嬤和杜鵑等人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凌嬤嬤即便將她和曹丹華都押去向皇后回話,進了正殿的也只有曹丹華。而她曦月,則是至始至終都站在外頭的。

凌嬤嬤領了皇后的命令,宣布曹丹華和曦月互相爭鬥,各有過錯。兩人各罰月銀兩月,殿前跪一個時辰,以儆效尤。

整個過程,皇后都沒有見曦月一面。

曦月這下徹底確定了,皇后要她在坤寧宮伺候,絕對不是因為看中了她,而是想好好地打壓她、欺負她、無視她,想把她擊垮!

皇后討厭她,討厭到連跟她打個照面都不願意!

只是,她一個新進宮的小宮女,從來都沒有得罪過皇后,皇后為什麼這麼做呢?

唯有一個原因,皇后想打壓的,其實是另有其人!

而這個人,在曦月從灑掃太監小路子口中得知,海棠勸架後鬼鬼祟祟地去了景仁宮後,終於明確了。

是鈕貴妃!

曦月輕笑,真以為她是泥捏紙糊任人擺布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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