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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大夫人饒命!」常嬤嬤嚇得立時跪下,她隱約覺得今日的靖國公夫人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老奴不知,這是庫房裡給下的說是要分給夫人的,老奴未曾打開過,更不敢混入陳茶!」
衛令儀當然知道一個嬤嬤自然沒有這樣的膽量,如果她知道這茶盒有問題,也不會前來送茶。
筠書與璉碧出身宮闈,對於這些手段最熟悉不過。璉碧當下俏臉一凝,怒嗔道:「好一個庫房,以次充好妄想欺瞞王爺。」
「老奴是在不知情,求夫人饒命!」常嬤嬤涕淚縱橫,連連拜服在地求饒。
衛令儀臉色不變,慢條斯理地道:「你這意思,是要說雲夫人管家不力?」
這雲京誰人不知靖國公素日裡就是任性胡來的一介紈絝,年紀輕輕尚未娶妻便有妾室進門,不僅抬了貴妾之位,更是給了其掌家之權。好不容易娶了正房夫人,新婚不過幾日卻終日宿在那貴妾雲氏房中,那正房竟是半點埋怨也無。
哪知往日裡泥人般的人,今日竟忽然發了如此大的脾氣,那周身的氣派,果然是一個宮裡出來的女王爺,直教人膽顫心驚。
衛令儀眼皮子都沒抬,輕聲道:「雖錯不在你,但茶是由你送來,不做檢查出了問題,不可不罰。拖下去,按家法處以杖刑。」
眾人一時皆是噤聲,面面相視竟是無人有所動作。
「怎麼了,我這個國公夫人,使喚不得你們了不成?」衛令儀挑眉微笑,笑容艷麗美好,眉目間卻是一片涼意。
「是,夫人!」當下便有一名丫鬟醒悟過來,當即往外使喚進來幾名小廝,將地上的常嬤嬤拽起來拖去了院外。
衛令儀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撥弄腕上珠玉,分明是慢條斯理的模樣卻讓所有下人不敢妄動半分。一旁伺候的筠書和璉碧的眼中,卻有一絲不為人所見的快意流露出來。
夢中的衛令儀行事端穩慎重,生怕惹了旁人不滿,一生困頓於他人目光,卻仍然以荒涼收場。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刻意收斂,她本就是這天下獨一位的女王爺!
衛令儀數著杖聲到了二十,便扶著筠書的手緩步走出,一邊道:「停吧。」她的目光冷凝而溫和,聲音輕細卻威嚴難掩,「念在你是老僕的份上便到此了。」
杖刑常嬤嬤,不過是殺雞儆猴,提點院中其他下人。靖國公府里的上上下下無一不是人精,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
「謝大夫人恩典!」常嬤嬤強忍著身上疼痛,幾乎是連滾帶爬般地匍匐在地上,這下子是真的不敢動彈了,只聽那人又嘆。
「筠書,去我房裡拿了上好的膏藥給嬤嬤用著,我這鴻來院裡從來就是賞罰分明的。」
筠書應下從房中取了宮裡上好的秘藥來,常嬤嬤連連道謝,又喜又急。
衛令儀眉眼如畫,笑顏濃艷,「筠書,雖說咱們府里平日裡沒那麼多閒散規矩,但是本王畢竟已嫁做人婦,之前本王新婚不知事,久睡不醒,如今該有的規矩還要要有的。」她長而華貴的裙尾自青石板路上拂過,廣袖扶風美不勝收,「聽聞這府里還有幾位貴妾,這般沒了規矩豈不是平白讓人看了咱們趙家的笑話。」
「回夫人的話,雲夫人、車夫人連同幾位姨娘聽聞夫人清晨里醒了,此刻已經在堂上候著了。」回話的丫鬟生了一雙明亮的眸子,長得確實五大三粗的,看起來倒像是個粗使丫頭。
衛令儀認出來,這正是方才反應過來出去尋小廝的丫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夫人,奴婢名叫晴朱。」那丫鬟喜出望外,連忙上前答話。
衛令儀輕輕頷首,「以後便在內院侍候吧。」
晴朱本是一名外院的掃地丫鬟,如今進了內院無異於水漲船高。以後若能再得了夫人青眼侍奉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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