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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令儀像是直到他們心裡都怎麼想的,將身子軟軟地靠在椅背上放鬆了精神,一面冷冷道:「出了人命的事情,拖拉到現在怕是屍身都要爛了。」

趙西源若有所思地垂眸不言,眾人更是各自避開她的目光。雲清漪不知為何忽然覺得喘不過氣來,便往門口看去,正撞見瓊枝穿著鵝黃色曳地飛鳥描花長裙款款而來,可謂是盛妝而至。只是不知等到她知道為何叫她而來,可還擺的出眼下這般的勢態。

衛令儀往趙西源處一瞧,見他眸光一亮,驚喜地盯著瓊枝細看了兩眼,等到美人請安才回過神來。

「夫人。」趙西源見她看自己,匆匆從案上取了一塊桂花糖蒸新栗粉糕獻上,一面笑著哄她。衛令儀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跌他面子,二人好好地演了一對如膠似蜜的小夫妻。

瓊枝本以為自己終於有重見天日之時,卻被這一幕刺得眼疼心苦,精神氣也就落了下乘。

正巧此時晴朱也回來了,眾人見她身後跟著一名官身打扮的仵作,便知道玉環的結局了。

「如何?」

「回國公老爺,國公夫人,貴府的丫鬟是被用了信石,此物大毒,服後令胃中驟生大炎,最終潰爛而死,至痛至苦。」那仵作一邊搖頭一邊道:「只是她生前似乎還被餵過啞藥,卻不知為何緣故了。」

「瓊枝姑娘人面桃花,卻是蛇蠍心腸。」雲清漪黛眉微蹙,似是極為憐惜那死去的丫鬟。

「我沒有!雲清漪!你不要含血噴人!」瓊枝沒想到玉環竟然被毒死了,登時又驚又怕,什麼姿態臉面都不顧了,一頭拜倒在衛令儀的腳下,「奴婢冤枉,求大夫人明察!」

「瓊枝姑娘,你使喚丫鬟玉環私下採購一些令女子流胎之物,暗害我與大夫人,又怕事情敗露,便將那為你辦事的丫鬟藥死。眼下這薄荷香囊在此,玉環屍身在外,小憐便是人證,你如何冤枉?」雲清漪冷笑道,一面從身邊的丫鬟紅蕊手裡取過那薄荷香囊呈給衛令儀。

「雲清漪,定是你想陷害我!我沒有!」瓊枝驚慌失措地大喊,幾乎是爬一般地拽住趙西源的衣角,「國公爺,您知道奴婢的,奴婢最是膽小了,哪有這天大的膽量去殺人啊!」

趙西源笑著將桌上一隻玉桃糕遞了她去,一邊對衛令儀笑著道:「夫人這的糕點,總是比別處好吃些。」

衛令儀心裡翻了個白眼,道這男人真是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瓊枝心灰意冷,潰敗在地。

「我……我只給那丫鬟灌了啞藥,沒想害她性命!」她睜大了眼睛看著衛令儀,仿佛那便是她最後的希望,「夫人,奴婢不過是家裡的一條狗,命如草芥,自然任夫人責罰。只是那玉環之死當真與我無關,不是我的罪,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認的!」

衛令儀心裡也覺察到異常,且不提瓊枝,直說那丫鬟玉環。既然餵了啞藥,又為何再用信石,豈不是多此一舉?除非……衛令儀眸光微斂,只怕是先有來人,再有後者。

那麼……這位後者是誰?衛令儀不知為何,忽然抬眸看了一眼趙西源。只見他眼若春波,情意繾綣地望過來,唇邊含一抹柔軟弧度,眼中卻是半點笑意也無。

☆、草草了結

衛令儀收斂了目光。

趙西源亦移開了視線,直笑不語,心道這個嘉臨王,不如去皇上面前討了大理寺卿的一官半職好了。

座上人各有思量,堂上人膽顫心驚。小憐心知自己經了此番事情,是再無法在芩香閣做事了,便是聞濤院只怕也再不要自己,心裡暗怨自己貪心,恨不得原地消失才好。

「玉環是個可憐人,竟碰上你這樣的主子。」衛令儀嘆道,「卸磨殺驢之輩,最是不仁。」

「想來瓊枝姑娘為了陷害奴婢,加害於大夫人,自然是不擇手段的。」瓊枝已然有了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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