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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是漫天黃沙,城內繁花似錦。衛令儀忽然想起自己在那時眼前的幻象……她一直以為那是假的,或許,真的有那麼一座城池。

可是那名紅衣女子,又是誰呢?

☆、易惹妖邪

「夫人?」趙西源看到衛令儀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怔住,雙眼失神地看向自己,又好像在穿過自己看著別的什麼地方。

他的心裡忽然生出一種恐懼,仿佛下一個瞬間就要失去她了一樣。

「啊。」衛令儀被這一聲叫回了神,她垂眸整理了下思路,繼續說下去:「所以卓雅十有八九就是出身那個家族。」

衛令儀許久沒有聽到趙西源的回覆,一抬頭卻看到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

「衛令儀,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越來越不一樣了……」趙西源慢慢地說道。

她張了張嘴,卻沒有回答。

趙西源一字一句緩緩道:「你剛嫁進靖國公府的時候,性情木訥內向,後來卻忽然變得厲害,行為處事間有條不紊,這對你我而言都是件好事。可是……」

「你一開始還會用一些小手段撩撥我,後來慢慢便開始脫離靖國公府……尤其是千秋宴那次之後,衛令儀,你身上多了一種你自己沒有覺察到的殺氣和狠勁。如果說心思縝密是宮裡養出來的,可是那種見過血的殺氣呢?這不該是一個從小到大身處深宮的女子身上所能擁有的。」

趙西源盯著她的眼睛,問:「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自己身上的奇怪,衛令儀不是沒有發現。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那種感覺仿佛本來就是屬於自己的,那種與生俱來般的感覺,是她無法描述的。

這一夜衛令儀又被拉扯進了那個夢境中。

這一次和以前不一樣。以前有漫天的雪,有飛揚的沙,可這一次是在一個大紅色華美的房間裡,看起來像是新房的樣子。她蓋著紅蓋頭,聽到外頭是男人們的歡笑聲,房間裡卻靜悄悄的。忽然有人走了進來,他掀開了她的蓋頭。

是趙西源。

他說:「令儀,上一次沒有給你一個完整幸福的婚禮,那時候我還沒有愛上你,謝謝你今天還願意嫁給我,嫁給趙西源。」

正在此時,夢中的那個衛令儀看到新房裡的一名臉生的婢女忽然目露凶光,她下意識猛地撲上前抱住了趙西源,將自己和他互換了一個位置。

「令儀!!!」

背上的鮮血噴薄而出,那種疼痛幾乎能令她肝腸寸斷。她聽到趙西源近乎絕望地叫著她的名字。

衛令儀醒了。

她睜開眼怔怔地望著床帳頂上繡著的龍鳳呈祥,天還沒亮,身邊的男人還在睡夢中,他夢囈般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怎麼回事?這些夢怎麼越來越混亂了。

從一開始的雪地,到後來的城樓,再到現在的新房。這些東西越來越清晰,卻也一直在變。它仿佛在向她傳遞著什麼消息,可是她卻始終參不透。

衛令儀身後的冷汗已經濕透了中衣,她本想起身換衣裳,一轉身卻看到趙西源安詳沉睡的側臉,不知道怎麼又躺了回去,再度沉沉睡去。

這一次,沒有任何夢境的侵擾。

皇后近來越發得寵,據說皇上留在皇后房中的時間越發得多了起來,連帶著坤寧宮上下都喜氣洋洋的,甚至還有人碎嘴地說皇后娘娘怕是要再誕下一個小皇子了。

衛令儀到宮裡的時候,便看到賀旻在教賀珏念書,皇后坐在一旁微笑著看著兩人,倒是有些歲月靜好的樣子。

「皇后娘娘越來越年輕漂亮了。」衛令儀笑道。

「就你嘴甜。」皇后看起來倒是心情好了不少,手上的佛珠也換了一隻白玉鐲,只是手邊仍隨意擺著一疊《心經》的手抄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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