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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沒有戰情和規模性軍演的時候,每天就是訓練、上課,早操不定時開始,每個人都熟悉袁朗帶著壞笑的聲音跟著集合的哨聲響起,太陽曬屁股了!還睡什麼睡!都給我出來!吳哲以前有賴被窩的毛病,雖說僅限於周日,但也被袁朗扳得差不多了,現在讓他多睡一會兒他都睡不踏實了,潛意識裡好像過了四點鐘袁朗的鬼哭狼嚎再不出現就很不正常。

有一次隊列里吳哲打哈欠,然後眨眨眼睛跟身旁人抱怨,睡眠不好會影響身心健康的,我都覺得自己現在的大腦迴路有問題,個死爛人成天半夜雞叫。齊桓走過來說鋤頭你嘟囔什麼呢又,隔了一個位子的許三多連忙幫他說好話,他小聲跟齊桓說你別批評吳哲,吳哲是挺累的,也休息不好,不過我們都知道隊長不是故意讓他睡不好的……吳哲嘴角抽一下,心想三多你不會傳達精神就不要亂說了吧。

後來有一天長跑的時候袁朗跑著跑著挨著吳哲身邊說,哎吳哲,聽說我讓你累著了?你身體行不行啊吃不消跟我說一聲啊,千萬別憋著,我心疼。說完他擠下眼睛,怪笑著超過吳哲跑遠了,留下吳哲一個人咬牙切齒的,袁朗你個爛人沒救的,哎喲不好了好像岔氣了。

上下午的訓練科目是隨機的,越野、游擊戰、單兵作戰、小單位作戰,抽籤組隊,沒有正式的領導者,齊桓上午還跟許三多一隊去打成才徐睿,下午就跑到敵方去,許三多成才聯手收拾他,最後把他壓在地上撓痒痒,齊桓邊笑邊喊虐待戰俘啦!他們訓練到最後的時候總是帶著玩鬧的性質。

許三多一直跟史今通信,大大小小事無巨細都一一向他匯報,史今一開始的時候回信笑他,說三多啊你這是給我寫回憶錄呢,後來習慣了也就不說什麼了,史今說讓他好好上文化課,關於理論知識方面也不能落後,許三多和成才都是高中畢業,袁朗也關心這事,前些天有文件下來,袁朗把成才叫到辦公室,告訴他,有幾個參加學習班的名額,讓他跟許三多好好準備準備。成才笑笑,心裡覺得暖暖的,說隊長放心,我們會努力的。然後他轉身出去,臨走前看到吳哲的p3還在袁朗的桌子上放著。

出了門,成才心說這實在不是我能管的事,所以鋤頭你可不能說我不仗義。

他們練徒手搏擊,單對單,硬橋硬馬,一個被打倒可以起來再打回去,也可以隨時更換對手,吳哲徒手這方面是弱項,除非能看準空檔一個鎖喉制住對手,否則近身格鬥他沒有什麼便宜可占。

袁朗說吳哲你這樣不行啊,來來我教教你格鬥技巧。吳哲一臉懷疑地看他,說不好意思隊長你的面部表情出賣了你。袁朗說你怎麼能不信任我呢?吳哲說我只是不信任你的人品。袁朗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吳哲說啊對了我更正一下,不是我不信任你的人品,而是你根本沒有人品這種東西。袁朗瞪他,然後壞笑一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了吳哲的手腕,然後往起一背,乾淨利落將他掀翻在地。

吳哲揉著屁股哼哼,袁朗蹲下拍拍他臉蛋,說怎麼樣啊小同志,要不要再試試?

吳哲斜眼看他,袁朗忽然說哎有個東西沾你睫毛上了,閉眼,我給你拿下來,吳哲沒反應過來,看到袁朗的手指伸過來下意識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自己抬手揉眼,說你幹嗎?袁朗笑一下,說沒什麼。兩個人互相看著,一時沒什麼話可說,這時候齊桓吹哨整隊,袁朗起身,走了。

幾天後鐵路回來了,他這次公出主要是學習交流去了,因為過一段時間要有一個跨區域的大規模軍演。他一回來就把袁朗叫過去,就相關事情討論到半夜。袁朗回去後直接去了辦公室,把拿到的文件和資料先整理出來。再從辦公室出來已經是下半夜兩點多了,袁朗走到陽台上,伸個懶腰,晚上風還挺大的。他關窗,探頭看見個人影在花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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