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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蘭道:「那楊寰那裡, 咱們可還要做準備?」

長寧吩咐道:「楊毓雖是因其女兒之事與蕭韶疏遠, 但這裂痕既起, 便不會修復如初。楊府中要照料的事還是一如既往, 既不用刻意討好,也不用冷落。」

佩蘭扶著長寧在殿中走著,「陛下如今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子, 那些事奴婢赴湯蹈火都會去做,只有您保重玉體,大夏才有活路。」

「對了, 不管是貴君還是榮君, 這些事都不要讓他們知悉。並非是朕不信他們,而是怕關心則亂。」

佩蘭應聲道:「陛下放心就是了, 不過長平公主近來一直籌兵,奴婢怕您嘔心瀝血做這一切, 到頭來反而會讓長平公主得逞。」

長寧淡淡道:「長平一動,便少不了血流成河。」

佩蘭嘆息一聲,而後長寧又讓她去請鄭院判過來,長寧道出心頭打算, 鄭院判著實嚇了一跳, 長寧只是讓她想些辦法,將自己身體「虛弱」的事傳揚出去。

鄭院判不敢問她更深的緣由,見長寧堅持, 也只得道:「微臣定會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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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半月,壽安宮,蕭胤聽著晉奴的稟報,陷入沉思之中,晉奴道:「這些日子陛下身子漸弱,雖有些消息透不出,但奴才觀察鄭院判近來行蹤,陛下這一胎誕下應不會太容易。」

蕭胤道:「皇帝的身體只讓鄭院判照料,旁人連醫案都看不到,這鄭院判幾代為醫官,根本不易買通,皇帝又這般信她,誰知這是不是她們有意做出的假象。」

晉奴道:「旁的事都可作假,但貴君與榮君兩人常伴陛下身側,他們的反應不會有假。貴君是孩子生父,見陛下身子不適,竟急得口中都起了泡,日日去紫宸殿守著。」

蕭胤嘆道:「李長寧多有城府,不得不防啊!」

晉奴又道:「那不如讓君後去探探究竟?」

蕭胤遲疑了一會兒,「璟兒,予始終不敢完全放心。」

晉奴眼神一轉,想到些什麼,「奴才倒有個主意,既然陛下依賴於鄭院判,下次陛下再傳太醫之時,若是鄭院判因著什麼事無法進宮,只消讓許太醫為陛下請一次脈,是真是假自見分曉。」

蕭胤讚賞地看他一眼,「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一日之後,鄭院判的馬受了驚嚇,其人從馬車上摔了下去,當時便昏迷不醒,而長寧那裡等不得,許太醫便按著吩咐去了紫宸殿。

許太醫從紫宸殿出來之後,便悄悄被帶去了壽安宮。蕭胤在寢宮中來回踱步,見她過來,不等她請安,便問道:「皇帝的身體可有什麼異樣?」

許太醫恭聲道:「陛下脈象極弱,乃是氣血不足之象,從面色上看來,也確實如此。近來進補頗多,但陛下的身體仍舊沒有好轉。故而下官想著,陛下生產之時應有些困難,怕是沒什麼氣力,到最後胎兒難以娩出。」

蕭胤思慮片刻,又看向她,「你當真能斷定?」

許太醫回想一番,篤定道:「下官敢以人頭作保。」

蕭胤讓人將許太醫送了出去,卻依舊在思索此事是真是假,晉奴道:「先帝的阮侍君身子就不好,還未到而立之年便病故了。」

蕭胤吩咐道:「拿紙筆來,予要將這個消息告知長姐,至於之後如何,由她來定奪。」

李長寧身體虛弱對她們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一味謹慎小心也會步步掣肘。

紫宸殿,佩蘭將安胎藥端了來,見長寧的臉色已經比之前好上許多,佩蘭道:「這藥正溫著,陛下還是先用藥吧。」

薛跡坐在榻前將藥碗端起,提前飲了一口,而後才餵給長寧。

長寧將藥一飲而盡,用絹帕擦了擦嘴,問佩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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