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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淵清從宮人那裡將布巾接過, 仔細為長寧擦乾長發,長寧一怔,卻道了句:「我自己來吧。」

他的手空了, 側身望著長寧的背影,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兩人之間似乎很遙遠, 可望而不可及,長寧待他始終透著疏離, 衛淵清心頭隱隱有些不安。

長寧回頭,瞧見衛淵清寞然的神色,可卻被她有意忽略過去,她知道他為何落寞, 可她卻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

長發擦乾之後, 長寧在床榻內側輕輕躺下,可衛淵清卻怎麼也睡不著,他心中有事, 輾轉反側,長寧的聲音溫和,從內側傳來,「若是難以入眠,便讓太醫熬些安神湯過來,你服下或許好些。」

可他現在需要的哪裡是什麼藥,長寧在他身邊躺著,整個床帳間只有他們兩人,若說他毫無綺念,只怕都是假的。

殿中氣氛怪異,長寧輕聲道:「黎奴已經一歲多了,開蒙之事,還是要早早打算得好。你有何想法?」

黎奴始終是他二人之間的牽絆,誰也繞不過去,衛淵清輕撫著長寧身側青絲,溫聲道:「我三歲便開始讀詩習字,許是愚笨些,跟著先生沒少吃了苦頭,黎奴是我們的女兒,我不忍心她受苦。」

長寧話語也柔和不少,「可她畢竟是太女,有些時候不得不狠心一些,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衛淵清心中一暖,往長寧身邊靠去,輕輕抱住了她的身‖體,長寧身子一顫,而後便是輕吻落在她頸前,長寧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口中話語破碎,「淵清……」

衛淵清低頭吻住她的唇,一手撐在枕畔,氣息纏‖綿。衣帶緊緊繞在一起,難解難分。

黎奴誕下不久,薛跡便病重,長寧再未親近過旁的男子,而衛淵清不是別人,他是黎奴的生父。

可明明她的身體也已經動情,卻不知想到什麼,強行壓制住,抵擋下衛淵清的撩撥,長寧道:「明日還要早朝,有些事還是先放下吧。」許是怕衛淵清多心,長寧撫了撫他的肩頭,「來日方長。」

衛淵清眸中光亮漸漸熄滅,他的手還停留在長寧頸邊,可她拒絕的意思如此明顯,再堅持也只是討人厭倦,他替長寧將衣衫合好,「是我忘了明日的早朝,你睡吧。」

長寧握著他的手,想說些什麼寬慰的話,卻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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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六宮中事務皆交於衛淵清一人處置,他仔細翻看著帳冊,不自覺便蹙起眉頭來,喚了瑞祥道:「只是過年而已,竟有如此大的開銷,長此以往,如何得了。」

瑞祥將那些冊子看了看,他在宮中多年,多少也能看懂一些,「可規矩難改,君後已經放任了那麼久,您若是將其改了,只怕並無好處,還會得怨懟。」

衛淵清如何不知,可破舊立新本就勢在必行,即便再難,他也非要去做到不可。

衛淵清將手中冊子合上,吩咐下去,「你親自去各宮走一趟,就說是本宮的吩咐,明日辰時,到清涼殿來商議要事。」

瑞祥未敢懈怠,按著衛淵清的囑咐,將消息送到,可到了第二日,其餘卿侍都已到場,只有賢君姍姍來遲。

賢君敷衍著行了禮,「臣侍今日病了,故而來得遲了一些。」

衛淵清如何不知這只是託詞,道:「既然賢君病了,紫宸殿便不必去了,本宮自然是不怕,可若是將病氣過給陛下和太女,便是危害社稷,賢君仔細掂量掂量。看看究竟是逞口舌之快有用,還是恪守宮規更有用。」

賢君哪裡在乎這些,反正他也見不到長寧,倒不如空出許多閒來。

衛淵清卻冷笑一聲,「只不過他日侍寢之安排,怕是要將賢君除去了。

賢君如何肯甘心,他忙道:「這恐怕不是貴君分內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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