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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除夕夜獨寢,一場宮宴已經讓她有些疲乏,可因著蕭璟的那句話,她怎麼都睡不著,剛歇了兩個時辰,佩蘭便來喚她起身,長寧剛從榻上起來,身子便晃了晃,佩蘭連忙將她扶住,長寧嘴唇有些白,佩蘭焦急地讓宮人去傳太醫。
等到鄭太醫過來時,長寧已然無恙,甚至還要去接受百官朝賀,被佩蘭死命攔住。而長寧不願讓人聲張她身子不適的事,可元正便宣太醫過來,到底還是瞞不過立政殿。
蕭璟匆忙過來,鄭太醫已經為長寧診脈畢,蕭璟坐在長寧榻邊,問太醫道:「陛下為何險些暈倒?平日裡請平安脈不都說無恙嗎?」
鄭太醫對蕭璟行禮過後,方道:「君後莫急,陛下並非是有疾在身,而是昨日太過勞累,又吹了冷風,宿食皆未妥當,這才險些暈過去。」
蕭璟聽完放心了些,可他還沒坐穩,佩蘭又帶了衛淵清進來,怕長寧責怪,連忙道:「貴君本是來陪伴陛下,到了殿前又聽聞傳太醫的消息,奴婢這才帶人進來。」
衛淵清是她腹中孩兒的生父,平素里允他時常伴駕,可這個時候進來,兩個男人都有些不自在。
方才蕭璟剛剛問過的話,衛淵清也問了一遍,鄭太醫畢竟在宮中服侍過先帝,並無絲毫慌亂,又將方才的話回了一遍。
衛淵清憂道:「今日朝賀便作罷吧,你身子要緊。」
長寧卻執意不肯,「外面文武百官已經在等著了,若是朕不去,會有許多人揣測其中故事,方才太醫也看過了,朕身子無恙,你不必擔心。」
可他如何能不擔心,但卻也知道長寧的性情,外表溫柔體貼,可內里卻十分果決,已經決定了的事,不會有更改的餘地。
蕭璟更是清楚這些,便讓佩蘭去取些早膳過來,讓她用過再著冕服,又囑咐鄭太醫道:「陛下身邊若無太醫相陪,本宮實在難以放心。」
鄭太醫拱手道:「君後放心,微臣定會小心謹慎,絕不出一絲一毫的差池。」
長寧便也依著蕭璟,用了些清粥,只不過若是尋常時候,長寧更衣他們必會服侍,可現下蕭璟衛淵清兩人都在,這兩人又都出身世家,最看不得爭風吃醋這等上不得台面之事,長寧更衣時,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走了出來,佩蘭在長寧耳邊道:「陛下現在總算是清淨了些。」
長寧嗔她一眼,「多話。」
長寧被簇擁著出了殿門,衛淵清看著身旁的蕭璟,側過身朝著他行禮道:「還未曾去殿下宮中請安,殿下勿怪。
蕭璟淡聲道:「無礙,本宮今日已經讓玉林派人去各宮通傳,元正請安一事先免了。」
衛淵清含笑道:「那臣侍便先行告退了。」
蕭璟看著他一步步離開,以往他和衛淵清還能維持表面的平靜,如今卻是不能了。
衛淵清剛回了宮用過早膳,不一會兒,阮衡便帶著宮人過來了。
衛淵清讓瑞祥上茶,對阮衡道:「今日純侍君來得早。」
阮衡說了幾句寒暄的話,到了臨走之時才道明了一些事,他有些不解道:「昨日我親耳聽到薛侍君在質問榮君什麼,而榮君當時的神情,顯然已是將其認下。我徹夜想不明白,便來向您請教一二。」
衛淵清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何事?」
阮衡回憶道:「昨夜薛侍君說,他撞見過榮君在借著酒服什麼東西,他說這話時看上去有些心痛焦急,還說是什麼宮中的禁物,榮君嚴令他不許說出去。昨晚他從我案前經過,手還在打顫。我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什麼東西,讓榮君這般忌憚,他都已經得寵至此,還有什麼好怕的?」
衛淵清心頭一緊,而後借著喝茶掩飾神情中的異樣,更裝作心中不甚清楚的模樣,「本宮怕是幫不了你,宮中的禁物何其多,卻無法一一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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