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 (第1/2页)

顧黎戈俯身,呼吸聲放得很輕。

一個吻落在他額上。

接著又往下,到眉尖,又到了鼻尖,堪堪止在了唇瓣上方。

余扶寒被他弄暈了,皺眉道:「你怎麼說話不算話,三下了!」

顧黎戈唇角微微上揚,道:「情難自抑。」

余扶寒氣哼哼的推開他,過了會兒又蹭過來,「牛奶是不是也要給我三杯?」

顧黎戈應聲,去沖了一大杯牛奶餵給他。

「只能喝一杯,喝太多漲在肚子裡,會疼,半夜還會被憋醒,等你醒了再給你好不好。」

余扶寒囫圇點頭,捧著杯子飲乾淨,安靜坐了會兒,又突然緊張兮兮的叫起來。

「顧黎戈!顧黎戈!尾巴,我的尾巴不在了!咦,耳朵怎麼也不在了?」

他轉身看看,手又摸了摸發頂,原本會冒出來的耳朵尾巴都沒有。

顧黎戈無奈:「什麼尾巴?」他心思轉了轉,「你是說余魚?」

余扶寒使勁搖頭:「不要叫我余魚,這個名字……難聽死了,榮涅取的破名字一點都不好聽,他的名字也不好聽,還不如他原來的名字呢……」

顧黎戈耐心道:「余魚不在這裡,你忘了嗎,你跟我說它還在家裡睡覺,待會兒回去路上,要給它買小魚乾。」

「唔……」

他抬頭看著顧黎戈,「可是……」

顧黎戈把他手中搖搖欲墜的杯子拿過來,「別可是了,好好睡一覺,等睡醒了就沒事了。」

余扶寒被他哄得上了床,躺在菸灰色的絨毯中,整個人都縮成了小小的一團,抿唇睡下。

哄睡了小祖宗,顧黎戈下樓跟顧枕吩咐,讓他送醒酒湯過來,自己則出門,到了關著顧大哥的小院中。

他每次回顧家,都會來這兒看看。

原因?不是所謂的手足情深,更不可能是照顧病人。

他只是想看他痛苦罷了。

有一段時間,顧黎戈很難熬,晚上睡不著,白天也在驚懼與絕望,身體逐漸消瘦下去,以至於只剩一具骷髏似的軀體。

直到他一步步登上巔峰、執掌顧家,這種感覺才稍稍退卻。

他用別人的痛苦來減輕自己的痛苦。

他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顧家上一任掌權人,是他的父親,這個中年男人風流成性,有手腕卻不夠強硬,反倒是格外絕情,髮妻也就是顧母死去不到一個月,他就從外面抬回來了小三,以及……

比顧黎戈還大幾歲的私生子哥哥。

不止一個。

顧黎戈從不知道自己還有三個哥哥,後來也只剩下了眼前這一個廢物,其他的都死了。

意外死亡是最好的理由,不是麼?

他的母親也是這樣的理由……

從小院出來已經是深夜了。

顧黎戈沿著花園的小路回去,上樓準備去看看余扶寒。

他推開臥室門,一眼望向床中央——那裡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被子落到了地上,原本應該在上面的人不知跑哪兒去了。

顧黎戈按了下太陽穴。

就知道他不可能乖乖這麼睡覺。

顧黎戈把整個二樓翻了個遍,在書房找到了逃逸的小祖宗。

書房桌子上,擺著一瓶用高級木盒裝盛的紅酒,用腳背猜也知道是顧枕的主意。

現在盒子被人丟開,小祖宗懷裡抱著那瓶空了一大半的紅酒,腳邊是隨手丟出去的木塞。

顧黎戈走過去,兩手撐在椅子扶手上,俯身看著余扶寒。

他聲音里有明顯的無奈:「怎麼不睡覺?」

余扶寒盤著腿,縮在椅子上,赤/裸的腳踩在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