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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慕時鳴不禁古怪地喵了商銀河一眼：「世俗上的金錢，對我們還有那麼大的意義嗎？」

商銀河愣了一下，而後抿嘴一笑：「……也對，確實沒有那麼大的意義了。」

這句話，不僅僅是在說，對於站在他們這樣地位的人來說說，金錢已經不是什麼問題；

而更是在說，一種現在社會上的潛在的傾向。

在高天鵝堡異變前的世界裡，資本擁有著強有力的能量，鈔能力無往而不利。

然而在諸多末日預警、諸多世界異變、諸多科技浪潮的面前，有一些東西，正在逐漸替代著資本的位置。

在末日電影《2012》中，人類為了逃離末日的災難，特地造了一座諾亞方舟。然而，想要登上諾亞方舟，必須購買一張10億歐元的船票

可惜的是，當真正的末日來臨的時候，所謂的金錢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他的魔力。

資源、智慧、地位、權力，這些東西，遠遠比金錢更加重要。想必世界上如果真的有那麼一艘世界方舟的話，到時候肯定不會用金錢來衡量進入者的門檻。

畢竟，金錢只是一般等價物而已，無論是曾經發生過的盧布暴跌，還是民國法幣的急劇貶值，都證明過所謂金錢的無力。

當然，現實社會沒有進入末日，最多只是在末日邊緣徘徊了那麼一兩下。

也因此，這股替代資本的暗流，目前還潛藏於社會的水面之下，只是靜默地涌動著。唯有曾經推演過無數次世界局勢的商銀河，才知道這股暗流究竟擁有著怎樣的力量。

隨意交談著最近的消息，商銀河和慕時鳴一起走到了特供小食堂。

出乎商銀河的意料，原本破破爛爛、一副隨時都要倒塌模樣的特供小食堂，現在居然勉強有了正常的模樣。

「後勤隊終於捨得在食堂上花錢了？」商銀河環顧著四周，有點吃驚，又有點好笑。

「沒錯，」想到以前破破爛爛的食堂模樣，慕時鳴忍不住笑了笑，「雖然食堂還是經常性的遭到一些破壞，但是，原本那個破破爛爛的食堂實在太沒有排面了，遭到了上頭的點名批評，就只好換掉了。」

「現在這個樣子還挺不錯，」有了過去的對比，商銀河看食堂現在這種極其普通的模樣，也仿佛覺得還不錯了，「食堂里的覺醒頻率降低了麼？後勤隊居然敢造這麼好的裝飾了？」

「覺醒頻率沒有降低，反而提升了不少，因為最近的超凡者和副本挑戰者都多起來了，所以覺醒次數也上升了，」慕時鳴回答，「而且，大家都喜歡跑到食堂來覺醒，因為據說在這裡覺醒的人潛力更高，比如你，比如我，比如盧婷琳，還有後面的好幾個例子，都是這樣。」

「人們都說，特供小食堂是絕對的覺醒聖地，是有buff加持的……」

慕時鳴話音未落，不遠處就傳來「轟隆」一聲——

卻是附近有一個人進行了異能覺醒，食堂被暴動的異能弄塌了一角。

然而，遭遇到這種異變，周邊的人卻都很淡定。

該吃吃、該喝喝，被牽連到的人自認倒霉，做得過近的人，淡定地端起飯盆換一個地方繼續吃。

很快，後勤隊就趕到了現場。他們中間似乎有著一個超凡能力者，直接快速地搭起了修復措施，開始救人和清理現場。

「看，就是這樣。」慕時鳴的表情和周圍所有人一樣淡定。

看著這一幕，商銀河一時無語。

他記得上一次他在食堂的時候，有人覺醒時，周邊的人還會驚慌大叫、四散而逃。

而現在呢？似乎大家都形成了一套默認的應對套路了……

在周邊眾人淡定情緒的影響下，商銀河也跟著淡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