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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搖搖晃晃,玉容卿突然想起今天大半晌都沒見莫竹,「莫竹去哪兒了」

小梨幽怨道:「奴婢今早去找他,護衛們都說他不知道去哪兒玩了,一點規矩都沒有。」

「出去玩也好,他才十六歲,正是愛玩鬧的年紀,若是真變得沉穩了,我還不習慣呢。」想到調皮的莫竹,玉容卿悶悶的心也放鬆了些。

穿過鬧市,耳邊是攤販的叫賣聲,烤餅的麥香被風吹進來,玉容卿有點饞,撩起馬車的窗簾尋找香氣的來源,見馬車右前方正是月令酒樓——她出盡了丑的地方。

自己被灌醉的模樣,被表哥覬覦的事,都被那五人看在眼裡,只怕用不了幾天就會傳的滿天飛。

真是頭疼。

馬車走過月令酒樓,玉容卿見外頭巷子裡閃過一個人影,背對著街道舉止神秘,一眨眼就消失在視野中。

玉容卿有些失神,那人的身形與李沅有幾分相似,可那人穿的長衫她卻沒見過,應該不是他。他現在應該在宅子裡讀書。

晚上去跟他一起吃晚飯吧。

想到李沅就想到了今天早上她朦朧時的那個親親,雖然很不矜持,可是他的臉好嫩,好想再吧唧親一口。

也就想想,她才沒那個膽子。

不過,只是想一想都好美好甜,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

不多時到了陸府的後門,謝天謝地,陸雪生到現在都沒醒。玉容卿讓車夫再往前走一段,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轉角,她坐在車上剛好能透過車窗看到後門。

兩個家丁走下馬車,一人幫阿庸把陸雪生扶下來,一人上去叩門。

陸府不比玉府又大又敞亮,三面院牆對著熱鬧的街市,從早到晚的吵嚷聲,院子裡都能聽到。

陸夫人頂著黑著眼圈在繡護膝,一旁的陸有旺見妻子一臉倦怠,不耐煩道:「你怎麼回事?做副護膝能把你累成這樣?」

若在平時,陸夫人定要大吵一架,可今日實在疲憊,她有氣無力道:「昨晚總聽見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我起來看看,地上什麼都沒有,那聲音斷斷續續的一直響到後半夜,我一晚都沒睡著。天一亮,那聲音就停了。」

「哪那麼邪乎。」陸有旺翻個白眼,「我看是你虧心事做多了,心裡有鬼吧。」

陸夫人扔了手上的針線,「你還有臉說我,你怎麼不跟你那個銀霜小賤人說她丈夫是怎麼死的?這才進門不到半年,就又懷上了,老爺好本事啊。」

又扯到銀霜身上,陸有旺懶得理這個怨婦,起身去看自己的寶貝愛妾。

屋裡死一般寂靜,分明燒著炭火卻還是冷到了骨頭裡,陸夫人緩緩俯下身撿起針線,不小心被扎到了手,手指滲出血珠。

今日真是諸事不順。

外頭傳來丫鬟的聲音,「夫人,玉府的人把公子送回來了,說是公子染了風寒。」

「什麼?」陸夫人慌亂起身,走到院子裡便見阿庸和幾個丫鬟扶著昏迷的陸雪生進來,並不見玉家的人。

陸夫人怒道:「玉家人呢?這麼怠慢我兒,欺負我們陸家沒人嗎!」

丫鬟回話:「夫人,玉家的人在後門等著回話,說不願進來叨擾。」

陸夫人怒氣沖衝來到後門,兩個家丁正等在門外,見人來了,俯身行禮,「表公子昨日醉酒,在街上吹了冷風染了風寒,湯藥都餵不進去,只聽他睡夢裡要找娘親,咱們沒辦法,為著表公子的身體著想,只能把他送回貴府。」

「我兒好好的,怎會去喝酒!?」

「表公子請我家小姐去吃酒,也不知是怎麼了,我家小姐沒喝多少就走了,卻是表公子醉成這樣。」

一晚無眠,方才又跟陸有旺鬥嘴,陸夫人本就心情不好,見玉家派兩個家丁就想打發她,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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