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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兩陣,李沅與蕭成處在後陣中央,負責最後防線。

武功最好的靳松與常柏守在前陣中央,身手最靈活的莫竹與毛小丁處在前陣兩翼,阻擋敵人前進,促使他們往中間聚。

陣型擺好,大門無人再守,門外的士兵們撞出最後一擊,將門從中心撞開,五十多個銀甲士兵踏門而入,正撞進護衛們的陣型中。

前陣即將與士兵交鋒的時候,後陣的蕭成喊了一聲:「根據北梁律法,無端闖民宅行兇者,死不足惜!」

有他這句話在,護衛們放下最後一點憂慮,長劍刺破潮濕的空氣,在銀甲上劃出一道銀白色的痕跡。

士兵們並不畏懼眼前的平民百姓,揚起刀砍殺擋在面前的所有人,有幾個身手不太靈活的護衛瞬間被砍傷,血腥味彌散開來。

人群中見了血,戰不出個輸贏便不會停歇。

受過訓練的士兵與江湖上的武林高手之間的交鋒一開始便攻守分明,身著盔甲的士兵們雖然武藝不精但勝在有盔甲保護,激戰半個多時辰,竟然不落下風。

平日裡看著斯文優雅的李沅,殺起人來跟個瘋子似的,並非那種歇斯底里的瘋魔,而是不動聲色的沉默——手起劍落直擊命門,對方半顆頭顱都要掉了,溫熱的血液噴到臉上,他卻依舊面不改色,擦掉臉上的血繼續去殺。

為了保衛身後的人,護衛們拼盡了全力,就連從沒殺過人的莫竹也不得不動了刀,殺掉對方一個人,自己身上也掛了彩。

血腥味在潮濕的空氣中愈發濃厚,護衛們因為拼殺,血氣上涌,神情變得兇狠。

唯有李沅從頭到尾冷眼看著對面的士兵,沒有因為他們的死或是身邊同伴的受傷而流露出一丁點情緒。

他看出這群士兵沒有主心骨,只要堅守到底,他們便會知難而退。

倒下的屍體一個接著一個,死在李沅劍下的人死相出奇一致,一劍抹了脖子,劍入脖頸一寸,將斷未斷,血流不止。

雖然仍舊沒有完整的回憶起從前,但李沅發覺自己與手上佩劍的契合,也知道,自己並不是第一次面對如此境地。

但,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守護的人。

夢裡零星的記憶片段中,他每次面對敵人都在求生與求死之間徘徊,覺得活著沒有意思,又覺得死在對方手下太過憋屈,最後落得個一身傷疤,還有滿手的鮮血。

這一次,就算為了卿卿,他也不會再意氣用事,他要活下去,要跟玉容卿一起活下去。

死了四十多個人後,士兵們後繼無力,漸漸發覺局勢不利,趕忙撤出去想要回府衙尋找援兵。李沅卻不給他們機會——乘勝追擊,斬草除根。

人都殺了,也不在乎這幾個。

援兵早晚會來,用這幾十條人命,讓那不知名的「大人」也知道知道,他們不是能被輕易拿捏的。

一聲驚天霹靂在雲層中炸開,最後一個銀甲士兵倒在血泊中,李沅掏出手帕他擦乾劍鋒上的血,收劍入鞘。

沉默了許久的空氣終於迎來了一場夏雨,雨滴落下啪嗒啪嗒,淋濕了乾燥的路磚,淋濕了朝園外街上七零八落的屍首,雨滴敲打在盔甲之上,奏出一曲陰鬱的悲鳴。

大門檐下,家丁們上來拆掉了被撞壞的大門。

門邊,蕭成看著門裡滿地屍首,腥氣的鮮血在雨中被沖刷乾淨,「公子,屍首要不要收拾?」

「抬出來扔街上,不是我們家裡的人,死也要死在外面,若有人要大搖大擺走這條道,也得下馬來抬屍。」

此戰,因為李沅指揮得當,全殲士兵,護衛們受傷最重也不過是被砍了一刀,已經送去內院止血了,應該傷不到性命。

沒有大門的保護,整個朝園都時刻處在危險之中。

李沅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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