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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新娶的媳婦兒竟然成了別人孩子的娘,劉顯非常不願接受,簡單粗暴說:「趕緊開一副藥打掉,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大喜的日子,少給老子添晦氣。」

玉容卿攥緊床單忍氣吞聲,一旁的曲中鶴靜靜起身,一邊收拾自己的醫藥箱一邊回答劉顯。

「這位姑娘身虛體弱,若是用藥滑胎會傷到身子,日後都難再生育了。」曲中鶴淡淡地說著,轉過頭同劉顯說:「再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大哥不如高抬貴手,也算是給太夫人積德了。」

若是打掉她腹中胎兒,劉顯自己也不能有後了。這簡直就是毀掉了他的夢想。

劉顯咬咬牙,想了想自己日後的孩子又想想自己的老母,心一橫,就放棄了打胎一事,轉頭對玉容卿說:「現在三個月大了,等足了月份生下來,就把他送走,老子可不會替別的男人養孩子。」

玉容卿勉強答應,等胎兒足月還有六個多月,到時候她早就逃走了。

曲中鶴收拾好東西就要出去了,臨走時還不忘囑咐劉顯,「姑娘的胎還沒坐穩,大哥切記不要魯莽行事,傷了姑娘的身子事大。」

這是在暗中提點他不可以洞房。

玉容卿聽出了這位「三弟」話中的意思,暗暗感謝他,又覺得山寨中魚龍混雜,說不定能被她找到可以拉攏的人幫她逃出去。

劉顯對曲中鶴說的話竟沒有半分懷疑,雖然很不滿意洞房花燭夜不能圓房,可是為了他們劉家的香火著想,劉顯還是忍了下來,為了防止兩個人睡在一起擦出火花,他憤憤不平的抱了被子去隔壁房間睡。

山寨里風風火火迎娶的新娘子竟然懷有身孕,新娘子一夜變孕婦,若是讓弟兄們知道,不僅劉顯臉上無光,就連捉玉容卿的那些人也會慚愧。

為了維持弟兄們的和睦,曲中鶴與劉顯選擇了保守這個秘密。

白日裡吵鬧的山寨一到晚上就變得安靜下來,玉容卿躺在陌生的床上,嗅著讓人受不了的汗臭味,閉上眼睛。

等驚愕和驚喜一同褪去,玉容卿冷靜下來,發現了盲點:她上個月還來過月事,怎麼可能懷有三個月的身孕。

距離上一次來月事只有二十天,她就算是真的懷孕了也不可能被診斷出來,更何況那大夫說的話完全是錯的。

當然脫口而出說自己懷孕完全是為了解一時之困,玉容卿知道自己是在說謊

——大夫也知道她在說謊。

他為什麼要幫她?

一個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一個是口中的「大哥」,玉容卿不知道曲中鶴為什麼會幫她說謊,甚至讓劉顯跟她保持距離。就像是……在保護她一樣。

玉容卿想不透,一整天的驚嚇疲勞席捲上來,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玉容卿睡到很晚才起,日頭都上三竿了她才悠悠從房中開門,看到門口守著兩個大漢,知道山匪依舊不相信她,便乖乖退回房間中養精蓄銳。

沒一會,有人送了吃的過來,飯菜雖然豪放,多是大塊兒的炒菜和手撕的牛肉,獨有一盤精緻的豆沙餅,玉容卿吃飽後嘗了一塊餅,覺得味道不錯。

她在這裡尚能吃飽飯,不知莫竹是不是還餓著。

玉容卿偷偷從自己的裙子上撕了一塊內襯,包了些牛肉和剩下的豆沙餅藏在懷中。

她在房中無所事事地坐著,打開窗子看外面的宅院,徒有一樹繁花,卻因為前天的落雨被打得七零八落,樹枝變得光禿禿的,樹下積了一層花瓣捻入花泥。

日頭正當午的時候,院門被推開,劉顯風風火火走了進來,過來房間扔給玉容卿一身衣裳。

「換上,跟我出見娘。」

玉容卿拿了衣裳去屏風後,卻不想劉顯也跟著進來了,還冷笑著:「怎麼,娘子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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