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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畫詩文事是同別人聊不來,跟曲中鶴還能說上幾句。明天早上就要離開了,玉容卿不想心中還留著這個疑惑。
說起那幅畫,曲中鶴笑說:「你真是問對人了,那畫是我的二哥畫的,他走了之後,我為了紀念他就把那幅畫掛到我休息的房間中去了。」
走了啊,年紀輕輕就……
玉容卿也能理解,畢竟攔路搶劫這事兒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刀尖上舔血輕易就沒了命去。心覺自己問到死者有些不禮貌,便沒追問下去。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起那幅畫的事,曲中鶴來了興致,「如果你想看的話,可以帶著你的小廝去我房間中品鑑一番。」
欣賞畫作不是玉容卿的愛好,她對這些藝術的東西只有淺顯的理解,說不上「品鑑」。
見玉容卿有些不好意思,曲中鶴又說:「不是我誇下海口,我二哥的畫作真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在書畫收藏界可是一幅難求,不知多少富貴老爺重金求他的墨寶,二哥清高,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這麼珍貴的畫,錯過這個機會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了。
玉容卿動了心,便拉著莫竹跟曲中鶴走了。庭院裡一幫人喝酒有些上頭,沒有在意三人離席。
一行人來曲中鶴的書房,玉容卿不會進男子的寢室,便讓莫竹去幫曲中鶴取畫過來,一同在書房欣賞。說不上欣賞,只是想開開眼界,對於值錢的東西,玉容卿想認識的越多越好。
不過多時曲中鶴便取了畫過來,平鋪在桌上,而後默默觀察著玉容卿的表情。
一時間,玉容卿竟然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看到的山水墨畫,或許是因為她沒有什麼鑑賞,實在覺得這畫平平無奇毫無美感,甚至覺得這水平也就跟她的二哥哥持平。
雖然沒有驚艷的感覺,但玉容卿還是微微笑著表示「畫的還不錯,用筆技法和墨色都很有來頭」,其實並不懂畫,只是用了兩句二哥哥常說的話來班門弄斧。
玉容卿的視線落在畫上的紅色印章上,有些眼熟,這個大小的印章她也有一個,刻著「玉」字。
仔細端詳印章的模樣,竟也是個「玉」字——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
她在此處用的是化名不好同人說她的真實姓氏,便輕笑著沒提此事。只是下一秒,玉容卿的表情漸漸凝固了。
玉白。
這幅水墨畫的落款是玉白,是她二哥哥的名字!
玉容卿睜大了眼睛默默咬住嘴唇,不想被人察覺自己激動又震驚的心情。她找了六年的二哥哥沒有一絲音訊,竟然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他的痕跡。
當初要死要活的去跟女詞人遊山玩水寫詩文,沒想到六年時間過去,二哥哥竟然成了個小有名氣的畫家。玉容卿不知是喜是憂,平靜下心態,想要從曲中鶴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曲大夫說這是你的二哥所作?不知他這般有名的畫家現在人在何方?」
玉容卿沒有辦法把附庸風雅的二哥哥跟這幫義氣豪情的漢子聯繫在一起,也不知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曲中鶴想了想,「去年夏天我同玉兄一起來到這裡,我們與劉顯志趣相投便結為兄弟,後來聽說了宣州的戰事,玉兄擔心戰士會波及到他的家人便啟程回了家,他現在,應該在徐州。」
人在徐州,玉容卿覺得不太可能。如果二哥哥在徐州呆了整整九個月,玉家的商鋪遍布徐州城,她怎麼可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玉容卿點了點頭,至少知道了二哥哥去的方向,回程的時候可以沿著荊州到徐州的路線仔細找找。
謝過曲中鶴後,玉容卿幫他收起畫,便要告別離開。
剛要邁出門口時曲中鶴意外地喊住了她,「三姑娘,如果你能再見到玉兄,請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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