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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茹哭了起來,「可是我婆婆和我老公太想要孩子了……一提把孩子打掉,他們就……我害怕,我不敢……這次跟我婆婆吵架,我是……我是……」
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
沈畫看著她,幫她說出口:「你是故意挑你在醫院,且你老公不在的時候,摔自己一下,果然開始大出血,立刻就要進手術室。正常情況下,郭主任肯定會拿掉你的孩子,保住你的命,且你老公你婆婆最後就算生氣,也怪不到你頭上。」
阮茹臉色慘白。
沈畫笑笑:「可你沒想到,事情沒你想像得那麼簡單,這次流產跟你之前那麼多次流產都不一樣。你大出血了,要拿掉你的子宮!你當時也害怕吧,可害怕之後,也有點兒輕鬆的,對嗎?沒了子宮,就不用再懷孕再流產……」
「你也知道你婆婆和你老公絕對不會答應讓醫生摘除你的子宮。」
「你不必做選擇,郭主任幫你做了選擇,摘除你的子宮,保住你的命。」
「你心安理得地躲在後面。」
「於是,郭主任就倒霉了,要替你承受你丈夫的怒火。那些刀,本該是他砍在你身上的吧。」
阮茹抓著被子捂著臉:「你別說了,跟你無關。」
沈畫笑著退後一步:「對啊,跟我無關。我只是幫你救了你老公,盡一個醫生最基本的責任,無論病人是好人是壞人,上了手術台,他都是病人,我一定全、力、救、治!」
「對了,你丈夫一定會長命百歲。」
阮茹呆呆地看著沈畫離開,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出了病房,沈畫實在是忍不住,飛快地跑去衛生間,趴在洗手台上乾嘔。
她精神力和異能消耗過度,此刻的症狀就跟低血糖一樣,臉色慘白,不斷地冒虛汗,手腳冰冷、噁心乾嘔。
她趴在洗手台上洗了把臉,喘了口氣才往外走。
外面,又一次碰到賀宗野。
賀宗野遞給她一個麵包和一瓶蜜茶:「護士站就找到這個,將就一下吧。」
沈畫也沒客氣,吃了東西只能緩解身體上的疲勞,但依舊頭疼欲裂。
賀宗野跟她並排坐在走廊的排椅上。
他看了她一眼又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你,滿意了?」
沈畫:「嗯?」
賀宗野輕嗤一聲:「跟我裝傻?任查原本大概率救不回來的吧,你卻費了這麼大勁兒把人給救回來。你是覺得,他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畫實在是頭疼的撐不住,站起來要下樓,準備回去休息,待會兒在手機上給主任請個假,主任應該能理解的。
賀宗野見她站起來都打飄,趕緊跟上,送她下樓。
電梯裡,賀宗野說:「任查的情況我問過其他醫生了。他的命保住了,體內臟器什麼亂七八糟的傷也都不是大問題,能長好,但是……他脊柱被子彈打穿斷裂,有部分神經接不上了,那些專業名詞我也不懂。我知道的是,他就算活著,下半輩子也只能永遠躺在床上,連直起腰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行走。」
沈畫:「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們故意讓他癱瘓的吧。」
賀宗野失笑:「那倒是不可能。所有一切都記錄在案,參與搶救的醫生都說,如果沒有你,他甚至活不下來。至於癱瘓,更是沒辦法的事。你們是醫生,不是神。」
沈畫沒搭理他。
賀宗野自己又說道:「他這種情況,坐牢是不可能,只能監外執行,大概率就是住家裡。一心迫切想要孫子的奶奶,癱瘓在床完全喪失勞動力的兒子,沒了子宮的兒媳婦……哦對,全家還要背負上搶救兒子的巨額醫療債務……這樣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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