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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醫不行就看中醫,一開始看了好多中醫,調理起來也就是能止住一會兒,多則天,少則一刻鐘。後來找到顧大夫,那確實有效,一次能管兩三個月。」

「也實在是沒別的辦法,只能這樣每隔兩三個月就麻煩顧大夫來一趟。這次忽然提前了,顧大夫又不在,老太太可遭罪了。」

沈畫點點頭:「頑固呃逆確實難纏。」

朱阿姨又說:「沈大夫,你剛才是怎麼按的?我能學會嗎?這要是老太太再忽然打嗝,我也好先給她按按。」

沈畫說:「學是可以學,但也沒必要。」

朱阿姨一愣,連忙驚喜地說:「那是這就治好了?哎呦我的天哎,這可太好了!那以後還會再經常復發嗎?」

沈畫搖搖頭:「還沒開始治呢,剛才按壓穴位,只是暫時先止住老太太的症狀,我才好給老太太進一步診治。」

朱阿姨心裡有些失落,但也能理解。畢竟老太太這都成頑疾了,真隨便按兩下就能治好,那還叫頑疾麼。

沈畫坐下,細細地給老太太診脈。

診了一刻鐘,又換了另一隻手。

朱阿姨和接沈畫過來的司機都站在邊上,焦急地等著,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終於等到沈畫收手。

朱阿姨才敢問:「沈大夫,怎麼樣?能診出什麼嗎?」

沈畫說:「老太太年輕的時候,脾胃該是大傷過,寒氣蘊蓄於胃,久聚不散,致胃失和降,氣逆而上……老太太在製冰廠工作過嗎?還是別的什麼特別寒冷的地方?」

朱阿姨連忙點頭:「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在藏區當兵,有次為了追一夥越境分子,老太太跟隊友走丟,又遇上暴風雪,老太太制服了兩個落單的越境分子,自己受了傷。零下二十多度,老太太和那兩個越境分子在暴風雪裡待了三天,老太太身上為數不多的吃的給了那兩人,她自己就靠吃雪,一直頂到隊友找到她們,可能是跟這個有關?」

沈畫點頭:「應該是了。另外,老太太在那個年月應該也受了不小的委屈,老太太性格剛強,受的委屈全都憋在心裡,以至於鬱結之氣遍布整個肺腑。但從那個年月過來也已經很多年了,老太太生活順暢,鬱結之氣應該會消散不少……老太太第一次發病之前,是不是又出了什麼變故?」

朱阿姨一愣,抿了抿唇,重重地嘆了口氣:「老太太當兵出身,沒什麼文化,一直都喜歡文化人。老先生是書香門第,學識淵博,但碰巧遇上那個年月,老先生一家因為跟海外有聯繫,被揪住不放。」

「老太太脾氣爆,一直都明里暗裡幫老先生一家,後來老先生也許是感動也許是什麼,提出要跟老太太結婚。老太太也知道,跟她這個又紅又專還立過大功的戰士結婚,對老先生一家來說才是最好的保護。就答應結婚。」

「結婚後,倆人互相遷就,日子也是和和美美。」

「可那個年月,老太太的身份也不是絕對有用的,形勢最嚴峻的時候,那些人還是把老先生抓出去剃陰陽頭……」

「老太太去救人也被扣下,逼問老先生一家通敵賣國的事,全都是捕風捉影胡編亂造的誣陷。老太太當然不會認,那些人就當著老太太的面,各種……羞辱老先生。」

「老太太當時還懷著身孕,都五六個月了,被折騰到流產……那些人也怕,畢竟老太太還有功在身,真要弄出人命也不是一句半句能交代的,就把老太太和老先生給放了。」

「但後來每次遊街,都還要拉上老先生。」

「老先生叫老太太別再出面,他被拉去斗一下也沒什麼,老太太的脾氣再犟,可為了兩家人,也只能忍,忍著。」

「後來那段時間過去,老先生一家也被平反,還被特聘成了大學教授,老太太也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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