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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就是這個道理。

他們誰都明白的。

如果不挪動,那真是等死了,而挪動了,至少有萬分之一的機率能活吧,這個萬分之一……

概率在落到個體上的時候壓根沒用。

大家只是在面對這位老警察的時候,不忍心動手。

因為這麼嚴重的傷,當場死亡的可能性太高,聽說已經通知了老警察的家屬趕來,好歹……好歹能活著再見一面……

沈畫要動,他們也忍不住勸。

沈畫說道:「如果因為這會兒等待,錯失了唯一挽救的機會,那這最後一面,就真的是最後一面了。如果你們是家屬,是願意要這一次機會,還是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交流的最後一面?」

幾位醫生沒說話,其實,在他們看來兩者都差不多。

跟救護車的,什麼事故沒見過。

像這種傷勢,至少他們所見過的,還沒有能救活的!

可也沒人反駁沈畫。

想的角度不同,但大家立場是相同的。

沈畫立刻動手,就在原地動手。

霍延給她打下手,安靜地守在邊上。

劉路和消防的戰士趕緊準備防護網,防止別墅外牆再有碎裂的東西掉下來砸到人。

老警察全叔的情況,可比弟弟沈直要嚴重得多。

頸椎這個部位的神經,複雜程度超乎想像。

唯一幸運的就是,全叔受傷摔下來之後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人移動過他,神經、血管都沒有完全斷裂,還有修補的可能。

若是移動過,他已經沒命,那沈畫就真的沒辦法了。

她的異能可以修補人體任何損傷,隨心所欲,但這一切的前提就是,病人沒有腦死亡。

心跳短暫停止,可以再重新恢復。

可大腦一旦死亡,就根本不可能恢復,她也無能為力。

沈畫行針非常小心,體力巨大透支。

她用了足足80分鐘。

在40分鐘左右時,全叔的兒子就趕了過來,全叔的兒子也是警察,不過是在另外一個派出所當警察,匆忙趕來時,嚇得直接撲倒在地。

劉路緊抿著唇,趕緊叫人把全叔兒子拉開,別驚動了沈醫生。

沈醫生的金針在全叔脖子裡的動作,他們這些旁觀者其實什麼都看不出來,但看沈醫生臉色慘白滿頭大汗的樣子,還有她那穩住金針足足十幾分鐘沒有絲毫顫動的手……

旁觀者即便看不到金針進入皮肉之下是在做什麼,可卻能清楚地感受到緊張的氣氛。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到沈畫。

80分鐘之後。

沈畫取下了幾根金針,但全叔脖子裡還保留了幾根金針。

她跟急救人員說:「現在按照正常手法,固定,立刻把人送到醫院,耿主任應該已經準備好了。路上車子儘量平穩一點,在一個小時內趕到醫院就行,另外,任何人都不要私自取下全叔脖子裡的金針。顧深在醫院,找顧深取針,我會打電話給他交代的!」

真的能行嗎?

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全叔的情況有什麼改善,真的不會動一下就直接導致病人死亡嗎?

幾位醫生有些不敢下手。

劉路忍不住說:「都愣著幹什麼?你們一開始判斷全叔這樣也撐不了一個小時,這都一個多小時了,全叔不還活著嗎?聽沈醫生的,立刻轉運全叔,你們不處理,總不能叫我們動手吧,我們哪知道怎麼固定傷者!」

幾位急救醫生,也是深吸口氣。

確實,按理說這個老警察的傷,根本就撐不到現在,可他現在還活著……

那就,干!

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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