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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沈畫過來,程浙笑了一下。
「沈老師,你來了。」
沈畫坐下:「我早就不是你的老師了,只是幾天家教,不必這麼叫我。」
程浙笑:「那叫你沈醫生吧。」
沈畫不答,都無所謂。
「我有點兒不知道從何講起。」
「沈老師,我從沒想過要傷害沈直,你信嗎?」
程浙說。
沈畫:「我只看事實,事實就是沈直受傷了,而且非常嚴重,差一點就毀了他的人生。」
程浙垂頭:「怪我。」
「小時候,我爸的公司規模還小,也不在海市,在西省的一個城市起步。」
「我爸媽的感情一直不是很好,我媽總疑神疑鬼,覺得我爸外面有女人。實際上我爸忙得要命,根本沒那功夫,可我媽不信。」
「他們一見面我媽就開始各種猜疑,後來我爸也不愛回家來,我媽就更草木皆兵,不斷告訴我,說我爸爸不要我們了。」
「在我6歲那年有一回,我爸在應酬,我媽不信,非要拽著我去找我爸,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應酬。」
「去了之後,果然是我爸在跟幾個生意上的人吃飯。很大的包廂里,挺多人。我媽知道搞錯了,就把我推過去,說我非要找我爸。」
「我爸臉色不好看,我見到那麼多人也有些害怕……有個叔叔,笑著把我抱過去坐在他懷裡,問我想爸爸了是吧,還給我夾菜……」
「後來有一天,我爸說上次抱我的那個叔叔家的大哥哥考上大學、小哥哥考上高中,要舉辦宴會,邀請我們過去。」
程浙的語速很緩慢,幾乎停滯。
他好像陷入回憶中拔不出來。
「我爸中途臨時有事走了,說要我媽來接我。」
「那個歲數比我爸爸還大的叔叔,或者應該叫伯伯,說帶我去玩更好玩的東西。」
程浙雙手十指絞著:「他咬我很疼。」
「我那時候不懂那是什麼,在幹什麼,但是很難受,很不舒服,特別疼。他說不可以告訴我爸爸媽媽,那樣他們就會不要我了。」
「之後,那個伯伯經常會邀請我去他家玩,我不想去,可我爸媽說人家好心,不能拒絕人家的好意……」
「可是真的很疼,每次我都一直哭一直哭。有一天……我躲在衣櫃裡,躲著躲著就睡著了,是被一陣哭聲給驚醒的。」
「我透過衣櫃縫隙,看到他們家的小哥哥,就是那個考上高中的小哥哥,我在宴會上見過。我看到那位伯伯像對待我一樣對待那位小哥哥……不,那位伯伯對那位小哥哥更狠,還說小哥哥長大了,沒小時候漂亮了……」
「那位伯伯走後,小哥哥一直在流血,我以為他要死了,嚇得咬著衣服哭,不敢哭出聲。」
「還是那個小哥哥看向衣櫃,叫我出來。原來他早知道我躲在這裡。」
「那次,我真正認識了那個小哥哥,他叫言放。」
賀宗野目光驟然眯起。
「後來那天,那位伯伯喝醉了酒,比平時更兇狠,我看到他的眼睛就特別害怕,我早早地躲了起來……他又抓到了小哥哥。」
程浙沉默了好久。
「滿床都是血,那個伯伯就睡在那兒,渾身酒味,打著鼾。小哥哥像死了一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哥哥回來了,很生氣,把小哥哥抱走,讓人把我送回家。」
「過了幾天,我就聽說那位伯伯喝多了酒,突發腦梗去世了。」
程浙長長地鬆了口氣。
「我打電話給小哥哥,小哥哥卻說叫我以後都別再聯繫他了。後來我問我爸,我爸說小哥哥的媽媽有精神病,又目睹伯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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