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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畫有一次給三娃把脈,說道:「村里能找到艾草嗎?」
三娃立刻說:「艾草有啊,多的是。」
沈畫:「叫人多割一些艾草,煮水喝,你要用艾草煮水泡澡,立刻去弄。」
沈畫又看向魏思語:「思語,你帶我去看一下後山的那位死者。」
魏思語點頭。
村裡的老支書已經六十多,匆忙趕來。
見到三娃沒事兒了,老支書差點兒沒哭出來。
「爺爺,我沒事了,這位大夫真是神醫,她給我扎幾針就好了。」
三娃趕緊扶著老支書。
老支書看向魏思語和沈畫:「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又來了無數村民,把衛生室給圍了起來。
魏思語的爸媽和弟弟,還有魏思語的婆婆和大姑姐也被人們帶過來。
有人喊道:「這溫病都是你們外頭人帶進來的,我們村這麼多年了,連只病死都雞都沒有,你們一家子一回來,村里就又是死人又是傳溫病的!四嫂,你們阿輝娶了外鄉人不願意回來就算了,你們非要把他拉回來,瞧瞧,這可不就出事了麼?分明就是有邪祟!」
「就是啊四嫂,我還聽說,你家孫子生下來就沒了,這是鬼孩兒,要丟到鬼婆灣去侍奉鬼婆的,你倒好,還把孩子給帶回來,跟阿輝葬在一起了是不是?」
「四嫂你這個就不地道了,咱們幫著給阿輝下葬,你怎麼能把鬼孩兒也葬進咱村祖墳呢?」
一群人冒頭都指向了魏思語的婆婆。
魏思語婆婆在外頭潑辣的不行,可回到村里,面對這麼多村民的時候,卻是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倒是大姑姐坐在地上哭起來:「阿輝死得慘啊,我家就阿輝一個獨苗苗,我們都把阿輝看得更眼珠子似的,這阿輝要不是娶錯了人,哪裡能招來這等橫禍哦。大師早就算過,說阿輝這親結的不好,可阿輝就是鬼迷心竅,死活都不聽啊……」
這是要把所有的錯都歸於魏思語了。
魏思語的爸媽氣得臉都青了。
魏思語的弟弟年輕氣盛,也氣不過,直接站出來說:「我姐沒要一分錢彩禮嫁給姐夫,姐夫說顧忌家裡的老人,要留在清市,我姐也跟來了,我想說我姐有哪兒對不起你們?姐夫意外過世,我姐最難受!她還懷著孕!」
魏弟弟又指著魏思語婆婆說:「嬸子你怎麼不說說,我姐肚子裡的孩子,你的親孫子,到底是怎麼沒的!怎麼,不說話了?你們大傢伙都聽聽,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信轉胎藥那一套,你就隨便去問一個醫生都該知道,什麼轉胎藥全都騙人的,那孩子從懷上開始,性別就定了!嬸子她兒子兒媳都是醫生,她不信,偏要去信什麼大師,偷偷給我姐下那轉胎藥,結果把我好好的外甥,給弄成了死胎,真說那孩子是鬼孩兒的話,也是這老太太一手弄出來的鬼孩兒!」
魏思語婆婆氣暈過去。
村民們面面相覷。
為首那個咬牙說道:「你們怎麼回事,我們不管,反正你們家影響到咱村的風水,必須由你們家出錢做一場法事,驅邪!」
說白了,就是要錢。
閆正濤看向沈畫:「我立刻給上級打報告,這邊的事情恐怕要麻煩了,剛才試紙初步測試結果出來,的確是h18。」
魏思語急得不行:「你們不要聽信什麼大師,如果不是那大師給的轉胎藥,我和阿輝的孩子還好好的!這根本不是什麼鬼怪邪祟,這是病,瘟疫,雞瘟!」
「瞎說什麼?哪有雞瘟能傳染給人的?分明就是你們帶來的邪祟,非得叫大師做法不可。」
「就是,你們別以為說是雞瘟就能推個乾淨了,法事不做,你們就甭想離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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