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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角度來看,章辛柔說的沒錯。
沈畫是醫生,不是警察。
要抓章辛柔,拆穿章辛柔的真面目不是她的工作,應該是警察做的,她拆穿了當然很好,可前提是,不能傷害伯母的身體。
如果以傷害伯母身體為代價,拆穿章辛柔……
她作為醫生,就失職了!
師叔或許不會解釋,但他必須解釋。
如果是在今天給伯母行針止血之前,他根本就解釋不出來。
縱然他相信師叔肯定不會故意用這種傷害病人身體的方法,去拆穿章辛柔,可他也搞不懂為什麼。
但現在,他全懂。
顧深看向章國川和常家兄妹,說道:「伯母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我很早之前就給伯母診過脈,當時師叔也說伯母的問題不大,我給伯母的治療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正常情況下,伯母應該在兩三個月的調理之後,身體逐漸康復。」
「可事實卻是,伯母在被我調理之後,身體反而更差了。」
「原本我也想不通原因,年前譚奶奶意外住院,我請師叔來救譚奶奶,剛好伯母在,就順便讓師叔幫忙看一下伯母,也是為我解惑,為什麼我的調理方向是對的,伯母的身體卻越來越差?」
顧深停頓一秒:「師叔當時沒有告訴我原因,她親自給伯母行針、開藥。師叔的藥方給我時,我其實也還沒看明白。這個藥方……以我的學識經驗來說,完全無用,隔靴搔癢一般。但這是師叔開的,我沒有質疑。因為師叔也給伯母行針了,藥要配著針灸一起發揮作用,或許是師叔行針上有特殊之處。」
「我讓喻和堂按方抓藥。」
「師叔說伯母治療後能恢復如常,我當然相信師叔。」
「直到今天接到電話說伯母忽然大出血,我也嚇了一跳,趕緊通知師叔。」
「伯母大出血的原因查不到,我在摸了伯母的脈搏之後,卻覺得十分奇怪。大出血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兇險的,可在伯母的脈象上卻有不同呈現。」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
「一直到剛才,章辛柔自曝在伯母的藥中添加了野山參,我才恍然大悟。」
顧深抬頭說道:「伯母體內的是沉疴頑疾,恰巧也跟經絡、子宮、氣血有關。對別人來說,出血是極其危險的壞事,但對伯母來說,出血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顧深肯定地說:「如果伯母沒有大出血,可能要調理好她的身體需要半年到一年之久,可現在,最多三個月,就能完全調理好伯母的身體。」
常漫十分驚訝:「你還沒去見我姐,還沒檢查呢,就能這麼說?」
顧深點頭:「之前在手術室里,我和師叔一起給伯母行針的,她的情況我很了解。」
常漫鬆了口氣:「三個月,那可太好了。沈醫生是一早就料到了對嗎?」
沈畫面色淡淡的:「如果她不在藥上動手腳,我是打算過完年,再慢慢給常主任行針治療,那樣過程會比較平緩,不會像現在這麼嚇人。」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顧深卻再次看向章辛柔:「你知道師叔為什麼要對你下這個鉤子嗎?」
章辛柔死死地抿著唇,一言不發。
顧深:「我對伯母的治療方向明明是對的,可伯母的身體卻越來越不好,我始終想不通。師叔在給伯母檢查後,也沒告訴我為什麼。」
「我原本不懂,現在懂了。」
「是藥出了問題。」
章辛柔臉色慘白。
常漫吃了一驚,立馬看向顧深:「你的意思是,這小毒蠍子以前就在我姐的藥里動手腳?」
顧深:「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任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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