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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局長。」霍延說。

沈畫不情願起身,直接叫霍延接通電話,放她耳邊。

霍延也沒半點兒不耐煩。

「左局長,對,目前對克雅氏病我也只是在盡力控制,能控制到什麼程度,還要看手頭這個病例的情況。」

沈畫回答道:「哦,你說康納教授的朋友啊,對,康納教授跟我提了,是卡爾文教授吧,說卡爾文教授意外感染了克雅氏病,想讓我收治。不過聽康納教授的意思,卡爾文教授對中醫治療的手段好像還不是很信任。」

沈畫聽著聽著,坐直身體:「卡爾文教授的政治立場?他公開支持我國西北邊境上的恐怖行動?」

沈畫的臉沉了下來:「好,我知道了。」

霍延看向沈畫:「你打算怎麼做?」

沈畫沒回答,直接打電話給康納教授:「康納教授,我剛聽說了一件事,有關卡爾文教授的……」

康納教授沉默了一下,沒有否認:「沈,我以為醫生不應該被疾病之外的東西左右,無論卡爾文的政治立場如何,對於醫生來說,他只是一個病人。」

沈畫笑了笑:「你說的沒錯康納教授,對我來說卡爾文只是一個病人,他和我們國內的其他病人一樣,都是病人。所以如果他想要接受我的治療,那需要和我們國內其他病人一樣,掛號,掛到我的號,我才會給他看診,掛不到,我不會單獨接診。」

康納教授這人的醫術醫德都不錯,在海一的那段時間,他也並不吝嗇跟海一的醫生們討論前沿手術,甚至不吝嗇於展示。

骨科的馮主任都說他學到了很多,康納教授骨科之神的稱呼,不是白叫的。

雖然一開始認識並不愉快,但總體來說沈畫對康納教授還是比較認可,無關於他的國籍和名氣。

當康納教授說他的朋友得了克雅氏病,想要讓她收治時,她也的確算是破格答應了,大家都是醫生,同行之間不必要死守某些規矩。

卡爾文教授是腦科專家,他也治好了無數人,所以當他得病需要醫治的時候,沈畫願意給他一點特權,破格收治他。

可她的確沒想到,這位卡爾文教授,可不光是不信任中醫,他恐怕是反花情緒很激烈的那種激進分子吧。

看在他同是醫生救人無數的份兒上,她可以破例。

但又因為他的立場,她收回這次破例。

康納教授嘆氣:「沈,我們都明知道的,你的號很難掛,他很難短時間內掛上你的號,而他的病也等不起,再拖下去,大腦損傷會更大……所以,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沈畫沉吟片刻:「康納教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只要他對自己過去的一切相關言論公開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破例收治他。當然,這份道歉必須誠心,敷衍的道歉,我能看出來。」

沈畫說著,又笑了笑:「康納教授,不如你直接問問卡爾文教授好了,說不定卡爾文教授認為,他寧願病死也絕對不會道歉呢。」

康納教授很是無奈:「沈,我尊重你的決定。好吧,我會問問卡爾的。」

掛了電話之後,沈畫看向霍延:「你覺得我做得對嗎?醫生是不是應該無國界,不去管病人的政治立場?」

霍延眨眼:「如果他從正當渠道掛到你的號,你肯定也會正當給他治療的。你只是收回了原本要給他的附加特權而已。」

雖然這只是一個說法而已,其中的真正意思,兩人都再清楚不過。

沈畫靠在霍延的肩膀上,拿著他的手,把玩他的手指,「其實往明白了說,我就是不想給他治。」

霍延反過來包住她的手:「西北那邊因為一些極端注意者的活動,每年死傷的無辜民眾和警察、軍人,數不勝數。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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