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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腦不同於身體其他地方,大腦組織別說是多切除一點了,就是動一下,都有可能會影響到病人的身體功能。」

「我們用金針療法,不需要切除組織,但在金針刺激的時候,也會觸碰到大腦某些區域,可能會導致病人出現某些功能障礙,比如語言功能、視覺障礙等等。」

「這些障礙一旦出現,或許日後會逐漸恢復,也或許不會恢復,現在說不好。」

杜遠新道:「基本風險就是這些,你們看要不要繼續治療。」

病人女兒遲疑了一下:「治肯定是要治的,我是想問問,如果我們願意承擔這些風險的話,最壞……最壞能是什麼結果?」

杜遠新:「病人最壞的結果?治療失敗,沒控制住腫瘤,且給病人帶來大腦損傷。」

病人女兒:「不會有生命危險嗎?」

杜遠新:「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多就是控制失敗,在行針的過程中損傷到病人的腦組織。」

沈畫說:「你們先商量一下,我們十分鐘之後再過來。」

給病人和女兒一個單獨的空間。

她和杜遠新從病房出去,正巧科室主任招呼讓手下的實習生點奶茶,要發票走科室的帳,實習生看到沈畫和杜遠新,就問兩人要喝點什麼。

兩人也沒拒絕,隨意點了飲料。

實習生又把他們的單子給加上。

邊上科室的副主任醫師夏禹蒙笑著問沈畫和杜遠新:「沈醫生杜醫生,這個患者是術後一年復發的?那治療效果怎麼樣?」

夏禹蒙是科室里最年輕的博士,醫術也非常好,今年才28歲就已經評上副主任醫師,非常難得的一位青年才俊。

沈畫:「現在還不好說。」

夏禹蒙點點頭:「這個一復發就很難治了,有的患者做了兩次三次手術,後來根本就沒手術指征……」

「確實。」

杜遠新也說,「但這病除了手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現在老師還在摸索階段,其實……就算完全成熟,也做不到大量接診,人手有限,實在是沒辦法。」

夏禹蒙嘆氣:「所以說現在醫學真正能解決的病還是太少。對了沈醫生……有件事……」

夏禹蒙撓了撓頭,有些頗為不好意思。

一般這樣的,就是想讓沈畫幫忙看病的。

這種情況在醫院裡很多。

你說人們不相信中醫吧,的確,在醫院工作的很多醫務人員自己就不相信中醫,可在走投無路時又想找中醫碰碰運氣。

後來當一個又一個不可能的奇蹟在沈畫手中誕生,外面的人信不信不重要,他們海一院的,可謂是親眼見證,怎麼可能不信。

在很久之前,就不斷有同院的醫務工作者,「巧遇」沈畫時,請她幫忙給看一下。

有些都是很小的病症,沈畫正巧有時間就順手給了意見,但還有一些是想給自己家人看病,就必須得把家人帶來醫院,再找沈畫。

如果只是幾個幾十個也就無所謂了,但是全院那麼多人,沈畫又沒架子,看別人找沈畫,其他人就也想找……

一度,弄得沈畫都沒辦法工作。

後來醫院就出了規定,不允許不經醫院私自接診。

這看似是在限制沈畫,實際上卻是在給沈畫解圍,不然光醫院這些醫護人員的家屬,都能纏得她頭暈腦脹。

她這情況不像是其他科室。

在醫院工作的醫護人員,自己家人看病讓相應科室醫生給加個號,或者是休息的時候順便幫忙看一下都無可厚非。

那麼多科室,那麼多醫生,認識不認識,一般由醫務人員帶著,找個熟人說一聲就順手給看了,也不費事。

但那是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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