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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略略頷首,轉身走了,一句話都沒多說。

希兒忙道:「我送秦王叔祖。」

腳步聲很快遠去。

韶音倚靠床頭,垂下眼帘,神情不明。

灰灰說道:「你的野男人可以啊!你耍了他一道,他一點都不記恨你,還關心你!」

「要不你跟他重拾激情,再給狗男人戴頂帽子吧?」它不嫌事大地慫恿。

自從得知很可能要死,灰灰就在報社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去去去。」韶音道。

秦王雖然不管事,但他威望很高,手中還藏著一股勢力,不容小覷。

她只想護希兒登基,外加看男女主的熱鬧,不想節外生枝。

灰灰咋舌:「你這個膽小怕事的女人,我看錯你了!」

韶音:「……」

自從得知要被「報廢」,它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希兒送秦王離開時,神情略顯不樂。

他並未刻意顯露出來,甚至還著意隱藏。但秦王是什麼人?一眼就看穿他的小情緒。

「怎麼了?」他低沉的嗓音響起。

希兒本來搖頭不言,待見到幾名打扮精心的妃嬪往勤政殿的方向去,眸中頓時噴出火來,小小的拳頭緊緊攥起。

「自從母后病了,父皇……」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從齒間擠出,「父皇一次也沒到嘉寧宮。」

母后已經病了七八日了。

如果說父皇染病時,不來也就罷了。可他這幾日好起來了,還能夠去御花園遛彎,為何不去看望母后?

難道擔心再次染上病情?

小小的少年很是不解,甚至是茫然的。

父皇病著時,母后從沒害怕過染上病情,總是親力親為,悉心照顧他。

希兒感到難以置信,有可怕的念頭隱隱浮現心頭,但他根本不敢深想。

「母后說不必,不讓父皇前來,可……」希兒攥著拳頭,小臉充滿茫然,「他怎麼就真的不去?」

母后不讓父皇去,是擔心父皇染上病氣。可父皇難道就不擔心母后嗎?

若是擔心,怎麼會不來探望?

秦王眼中一沉。

腳步站定,轉身面向希兒,沉聲問道:「你母后病了,皇上當真一次也沒探望過她?」

希兒低垂著腦袋:「沒有。」

秦王轉頭看向來路,緊鎖深眉,不是說帝後情深?

這就是廣為流傳的神仙眷侶?

「有什麼不明白,去問你母后,不要胡思亂想。」他收回視線,拍了拍希兒的肩頭,「我走了,不必再送。」

說完,大步離去。

希兒目送他走遠,等他的身形看不見了才折返。

回到嘉寧宮,他猶豫著,漸漸走近床邊。

韶音生下他的,哪能看不出他的欲言又止?抬手讓綠意等人退下,這才拍了拍床邊,示意兒子坐上來:「怎麼愁眉苦臉的?」

「母后……」希兒遲疑著,不知當說不當說。

他想問她。

天然的信任和親近,讓他有什麼心事從不瞞她。

但他又長大了,開始懂得體貼人了,擔心說破後令母后心裡難過。

韶音便笑道:「什麼事讓你這樣為難?」

希兒坐在柔軟的床褥上,看著母親溫婉美麗的臉龐。

她看上去一點也不剛強、堅硬。

如果說秦王叔祖是天下第一偉丈夫,代表了陽剛之極,那麼母親顯然是在另一端。

她身上沒有一點兒強硬味道,但是在希兒心裡,母親的強大可靠與秦王叔祖並無二致。

「因為父皇。」他緩緩開口道,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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