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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躺好,示意婢女剝桃兒給她吃。

屋檐外,日光炙熱,而屋檐下則是蔭涼清爽,還有婢女在旁邊打風,再愜意也不過了。

韶音一點都不貪圖那點權力,她原本就不是什麼勤快的人。

眼下局勢已穩,別說她不貪圖後宮那點權力,就是前朝那些事,她也沒打算再勞心勞力。

虧得洛玄墨忌憚,沒有再來找她幫忙。他就算開口,韶音也是拒絕。

在韶音病了大半個月後,洛玄墨終於覺得不妥,前來嘉寧宮看望。

「朕剛醒來,於朝政上有些生疏,這些日子疲於朝政,倒是委屈你了。」他坐在炕邊,捉住韶音柔軟的手,放在手心裡輕輕揉捏,「朕知你最是賢惠,有了委屈也不講,是朕虧欠你。」

他一來就給韶音扣了頂大帽子。

是,朕委屈你了。但你這麼賢惠,不會介意的是不是?

「皇上說得什麼話?」韶音嗔他一眼,「我又不是沒做過這些事,豈會不知有多麼耗費心神?曾經我代皇上攝政時,忙起來連水都顧不上喝,何況皇上才醒來,並不熟知?」

她說得貼心貼肺的,全是理解之詞,但洛玄墨不覺得熨帖,相反還覺得有點堵。

才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覺韶音反握住他的手,關切地問:「皇上身體可養好些了?千萬莫叫這些政事拖垮了身體。」

說著話,她勉力坐起來,強撐著道:「我這不爭氣的身子,竟在這時病了,否則便可以像從前那樣為皇上分憂了。」

洛玄墨被她提醒,頓時想起從前他總是讓她幫忙籌謀這個、策劃那個。

心頭湧現濃濃的懊悔,怪誰?怪他曾經對她不設防!

硬生生養出一頭狼!

「音音快歇著!」他忙按住她,神色不贊同,「你辛勞許久,不止希兒心疼你,朕亦是對你愧疚萬分。如今朕已醒來,怎能仍然辛苦你?何況你還病著。」

韶音聽了他體貼萬分的話,更加感動不已,掙扎著非要坐起來:「不,我不辛苦。我的病不要緊,總歸是身體乏了些,不當什麼事。皇上如此艱難,我豈能不為皇上分憂?」

她掙扎間,眼中迸發亮光,充滿了不竭之力,頓將洛玄墨嚇了一跳!

下意識地手上用力,將她牢牢按在軟枕上!仿佛這樣就能按下她「貪圖權欲」的心。

心跳得急促,眼前也冒出了小星星,洛玄墨無論如何也擠不出笑臉,索性黑著臉喝道:「胡鬧什麼?你還病著,朕不准你操勞,給朕好好養身體!」

說完,他陰沉著臉站起來:「膽敢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朕饒不了你!」

很是生氣的樣子,大步如風地走了。

綠意等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情複雜。

若是放在三年前,皇上這樣對主子說話,她們一定要感慨一句皇上和娘娘恩愛。

但是現在,主子病了大半個月,皇上才來探望這一回,便讓她們有些說不出口。

似她們這些宮女們,小姐妹中有誰病了,也都會去探望一下,怎麼皇上卻……

帝後情深被吹得久了,眾人看兩人的眼光自然不同。在高標準、高要求下,洛玄墨甦醒後的行為,難稱深情二字。

嘉寧宮上下都在猜測,皇上是不是忌憚娘娘了?但這樣駭人的話,沒人敢說出口。

而娘娘對皇上忠心一片,他們看在眼裡,心裡說不出的心疼和難過,只盼是自己想岔了。

洛玄墨來嘉寧宮的事,希兒也知道了。

他並沒覺得高興。

這都過去多久了,父皇才來看望母后?

不僅沒覺得「父皇心裡是有母后的」,反而想著「父皇心裡根本沒有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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