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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來此,不知對兒臣有何吩咐?」
洛玄墨繃緊了唇。
若是還有父子之情,閒話幾句,那麼此刻他便會說:「怎麼?無事朕就不能來看看希兒?」
然面前站著的小少年,身姿挺拔俊秀,眼珠烏黑明亮,透著聰慧與優秀。
洛玄墨半句閒話都不想說,張口直接說道:「這些時日辛苦你了。朕身體已無恙,從今日開始,便不需你操勞了,每日跟先生念書就是。」
希兒有些訝異。
但又不覺得出乎意料。
母后前幾日才跟他說過,父皇近來就要收回大權,要他別留戀。
「是,父皇。」他立刻展開一抹笑意,烏黑清澈的大眼睛看上去毫無心機,「終於可以擺脫啦,我以後可以睡個懶覺啦!」
洛玄墨一怔。
還以為他會不舍,或裝模作樣。沒想到這個傻兒子,果然是個傻子。
「只許你偷懶三日。」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三日後,早起上課,將之前落下的功課補齊!」
希兒笑臉一垮,嘴唇動了動,似是想要反駁,但終究是不敢的樣子,低下頭去:「是,父皇。」
耷拉著肩膀,跟伴讀表哥一起離去了。
洛玄墨想到兒子那張肖似皇后的臉,又想到他的伴讀也是韶家人,不禁冷哼一聲。
他當然不是關心兒子的課業。只不過,他想到自己將要每日早起上朝,憑什麼兒子可以睡懶覺?
轉身大步走向龍椅。
重新坐在這張權力寶座上,他心中一片暢快。近乎貪婪而喜悅地摩挲著扶手上雕刻的龍首,心中一陣激盪!
他,回來了!
這次,誰也別想再左右他!皇后也好,臣子也罷,但凡冒犯過他的,他一個也不會饒過!
「皇上,皇后娘娘求見。」椅子還沒坐熱,就見到小何公公低頭進來稟報。
眉頭皺了皺,洛玄墨道:「宣她進來。」
靠坐在龍椅上,下巴維揚,冷冰冰的目光注視著走進來的女人。
「皇上。」韶音走進來後,膝蓋都沒彎一下,只是微微頷首。
從前兩人「情深意重」,她不行禮,洛玄墨不跟她計較。
但是現在……
心頭一陣氣悶。
現在他也沒辦法跟她計較。
這是皇后,他們的帝後情深還在民間廣為流傳,他怎麼能用她不向他行禮作為藉口,來治她的罪?
他最多只能記在心裡,找別的藉口來。
握住扶手的力道緊了緊,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道:「皇后此來,所為何事?」
「是靜嬪和沈才人的事。」韶音開門見山,「巫蠱娃娃乃是靜嬪一手所為,沈才人不過是被她陷害,皇上為何反而治了沈才人的罪?」
洛玄墨沒想到她是為這事前來。眉頭微皺,他聲音隱含不快:「此事朕已經查出結果,乃是沈才人盜用了靜嬪的筆墨,倒打一耙,跟靜嬪無關,靜嬪乃是苦主。」
「但我查到的不是這樣。」韶音一抬手,綠意頓時上前,將一沓證詞送進她手裡,韶音對洛玄墨搖了搖證詞,「中間插手的人,皆已認罪,這是他們的證詞。」
洛玄墨黑了臉。
他為了討好靜嬪,並未處置她身邊的人,一力保下。沒想到,竟被韶音鑽了空子。
「沈才人都不曾喊冤,你又是為誰出頭?」他厭惡地道。
本來這事,他哄住了沈雪夕,討好了靜嬪,兩頭都顧上了,風平浪靜地壓下去了。可是,韶音忽然跳出來做什麼?
她就一定要跟他作對?
洛玄墨難免想到,自從去年仲秋節後,兩人便再沒好好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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